;劝,温声道:“行,那咱们这就回去。”
辞别住持,一行人踏上归程。
坐在马车里,梅若乔敏感察觉到女儿似乎有些心思不属,就轻声问:“怎么了?是在紧张明天的赏花宴吗?”
“也不是。”灵栀犹豫了一下,干脆如实告诉母亲,“娘,我今天上香出来,碰见了一个人。就是去年在花溪村,陪我假成亲的那个人。”
“他认出你了?”梅若乔一惊。
“是我认出他了,还和他说了几句话。当然我没告诉他,我现在是谁。应该不要紧吧?”
其实
依哗
灵栀自己无所谓,也从不觉得在花溪村的经历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但是父母严禁府中下人提起,平时又千叮咛万嘱咐。她不想多生事端,给他们添麻烦。
“不要紧的。”梅若乔笑笑,宽慰女儿,“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个。京城这么大呢,他未必知道就是你。”
“那就好。”灵栀点一点头。
她过后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可能过于紧张了。张二郎虽然性子古怪,要求极多,但在花溪村的时候,从没有在人前拆过她的台。
再说,即便真不小心被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那个人性子傲得紧。当初假成亲就百般不情愿,还是她连哭带气给强求来的。难道他会对外宣扬他做过她赘婿吗?只怕他自己都想瞒着别人吧?
这样一想,灵栀不再担心,反而隐隐有些懊恼。
——刚才应该大大方方体面道别的,这下倒好,显得她小家子气。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灵栀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毕竟明日进宫赏花,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母亲梅若乔仔细挑选进宫赴宴的衣裳、首饰,让女儿逐个试过,从中选出她认为最适合的。
灵栀耐着性子试了一套又一套,起初还兴致满满,到后来渐渐疲惫,感觉比在菜园子里浇水还要累一些。
偏偏又不好拒绝母亲的好意。
原来衣裳首饰多,也不完全是好事。若在以前,她衣服少,出门只要穿最好的那一身就行了。
终于,梅若乔做出了决定:“就这个了,明天你再把那对羊脂白玉镯也戴上,让寒露给你梳头。”
灵栀转头看去,见母亲选定的是最开始试的那套浅绿色裙衫。好看是好看,只是早知道选它,为什么还要试后面那些啊?白白浪费力气。
她幽幽地叹一口气:“好吧,听娘的。”
梅若乔掩唇而笑,又叮嘱女儿:“早些休息,明天不许起迟。”
“嗯,知道了。”灵栀点头应下,心想,她现在这么累,也没有晚睡的力气啊。
是夜,灵栀洗漱过后,早早入睡。
而远在皇宫的赵晏,则刚陪张太后用过晚膳。
甫一回到承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