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也不耐烦了,张口就来:“找了十个小鲜肉松快松快!”
“……”
喻兼而不说话了,并且在三秒钟之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一秒钟之后,傅椎祁回拨了过来。
喻兼而不接,他就发消息:我刚是瞎说的,我就自己一个人在酒店,真的,我发誓,我刚脑子抽了,你别信!
喻兼而只问他:你在哪。我不会再问一遍。你要是想就这样了,那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怎么做,你总是这样别扭,平时也就算了,在大事上还这样,我很认真在体谅你的心情,可你有没有体谅我的心情?都是相互的!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傅椎祁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喻兼而不想跟他似的矫情,就接了,拉着脸看着屏幕上的他。
“真我一个人。”傅椎祁举着手机拍房间里四周给喻兼而看。
喻兼而对此毫无兴趣:“拍你自己。”
“我有什么好拍的。”傅椎祁依旧把摄像头对着别处,“真没什么,就是现在状态很差,所以谁也不想见。不是把你当外人,你知道我有点包袱,现在这么丢人现眼,最不想让你看到。”
喻兼而没好气地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丢人现眼了。”
“……别说了,真的挺难受的。”傅椎祁求饶道。
“在哪,我过去。”喻兼而说。
“真的,别来,我真的现在谁也不想见,你让我自己待着吧,等我状态好了去美国找你。”傅椎祁说。
喻兼而很严肃地问他:“所以在你的心里,我不但是会脚踏两条船的渣男,也是不能共患难的人,是吗?”
傅椎祁听了这话想笑,却笑不出来,他能开口说话已经是勉强了,不想让喻兼而担心。他现在心口憋闷得紧,除了一睡不醒,别的都提不起劲,就连和喻兼而见面也没劲。
“兼而……”
“回答我。”喻兼而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傅椎祁有点急了:“你说你非得在我这么狼狈的时候见我干嘛……”
“我安慰你啊!”喻兼而字正腔圆地说。
“不用你安慰……”
喻兼而理所当然地说:“可是如果我不安慰你,你不是会一直都很难过吗?”
傅椎祁感觉跟他说不清:“你安慰我,难道我就会不难过了?”
“会好很多吧。”喻兼而说。
“你怎么这么确定?”傅椎祁问。
喻兼而停了下,说:“因为我难过的时候会希望家人陪在身边安慰我。”
“你?”傅椎祁好笑道,“你又不是我……”
“可是一般人都是这么想的。”喻兼而说。
傅椎祁一怔,慢慢回过味来他这话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喻兼而说得没错,他就是没有过一般人的生活经验!
因为从小到大,难过的时候太多了,而不会有人真心地陪着他安慰他。与其接受那些虚情假意的出于利益目的的关怀,不如自己睡大觉更有用。
可是最终他只是说:“真别来,我困了,想睡会儿,不说了。”
喻兼而挂断视频。
傅椎祁盯着手机看了一阵,直到黑屏,倒影出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连眼底都是一片干涸。
固然喻兼而一定是值得信任的,可是喻兼而也是人,他现在对人类这种东西的憎厌反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不想再开口,只是回了左明江的消息,不再固执己见,让他们照他们原本的提案去做吧,他想休息会儿。
安排好,他吃了几粒安眠药,刚躺下去挨着枕头,突然门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