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说话怎么夹枪带炮的!
易慎放好衣服和包,过来扯开高脚椅,来了句:“你过来路上吃狗屎了?”
“味儿这么冲。”
沈绰瞪过去一眼:今儿非要打一架是吗?
沈爰当然向着自己男朋友,不过再说却是关心口吻:“哥哥,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吗?”
她二哥一向是帅气的快乐小狗,眉宇这么阴沉沉的,不该呀。
听着妹妹软乎乎的语气,沈绰也气不起来了,他沉了口气,“没事儿。”
沈爰左右看看,结果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和窈窈公司挨那么近,怎么不一起来?”
易慎默默看了她一眼,心里哧笑。
沈圆圆,真有你的。
沈绰刚塞嘴里一把爆米花,差点噎嗓子眼里,脸色又青又白。
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俩又吵架,前阵子不是还挺好的。”沈爰摇摇头:“她脾气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让她呗。”
沈绰腹诽:是,我让让她。
我快被她玩死了,沈大小姐。
他仰脖子又喝口酒,带着气儿撂话:“谁爱惯着去招呼李枫他们,石济之新带了女友,为了不让人家太尴尬,总要先热络聊会儿,把氛围聊起来。
吧台这边只剩下生窈和沈绰,气氛冷得能结冰,像冰箱的冷冻层,一打开门霜气扑脸。
她尽量拖长和服务生点单的步调,假装自己很忙,没空理会其他,一个酒名恨不得拆成四次说,像《疯狂动物城》的树懒。
片刻过去,树懒小姐终于点完了所有酒品,服务生收回酒单后都松了口气。
调酒师上班,在两人面前“舞枪弄剑”,宽敞的吧台,奢华酒柜墙光彩熠熠,坐姿僵硬的两抹背影疏离却相配。
生窈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咬牙决定先把自己灌醉,待会儿小迪一蹦,自然就顾不上他了。
她捞起手边不知道谁点的碎冰调酒,刚要举杯,倏地被旁边人按住。
嗡——耳畔掀起骇浪。
生窈心跳漏了一拍,木讷偏头。
沈绰斜眼过来,语气冷淡:“自己生理期快来了不知道?”
生窈微微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两人相触的手产生更多热量,隔着玻璃杯把酒里的碎冰融化。
沈绰往下看,扫了眼她的露脐短毛衣,抽回手,“算了,随你怎么作。”
生窈的心就像摆钟的垂头,不断摇晃着,让人看得眼花头晕。
爱吃冰喝酒的人紊乱一点都很正常,所以她自己都不记生理期。
他把手收回去,她一下子就觉得冷了。
氛围又归为平静,生窈眨眨眼,没说话,却默默换了杯酒。
半晌,她抠着杯壁,低着头慢吞吞来了句。
“就今天…明天开始…”
“喝热水。”
嗓音细如蚊声,小得恨不得都听不清,别扭死了。
所有人都没听见,包括离她最近的调酒师。
可她说完,沈绰吞咽喉结的动作,却停了一拍。
…………
吃完晚饭,酒吧进入深夜场。
DJ上班,灯光变频激烈,氛围燥了起来,所有人在舞池里宣泄压力。
沈爰不经常来这种场合,不过今天高兴,被生窈拉着也去玩了会儿,两人蹦累了,就找了个高地方喝酒听歌,看着阶梯下面的舞池人影窜动。
生窈今天喝得有点多,异常兴奋,却又感受不到她真的开心。
沈爰偏头,看着她伴随着舞曲摇摇晃晃的,开口问:“你和我二哥吵架了吧?”
场子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