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快冒烟了,她使劲挤下眼睛,把生理眼泪排干净。
视线恢复清明后,生窈抬眸,在空气都不便顺利流通的两人鼻息距离间,撞进他的眼眸。
说实话,她很喜欢沈绰这双眼睛。
与国人血统不同,他这双深棕剔透的眼睛,有欧美男生的深情和多情,多看谁一眼,都像存心的留情。
但不含笑意盯着人的时候,又让生窈感受到一股强势不容拒绝的认真和执着。
分秒间,让她错以为,在沈绰眼里…
看到了深情。
这样的眼神,让生窈慌了。
两人甚至还在“零距离相接”中,生窈心尖猛颤,她抬手,拍打他的脸颊,冷了表情:“喂,沈绰。”
“你看我这是什么眼神。”
沈绰不说话,而是使劲顶了一下,换她一句克制不住的“呃”。
生窈火了,踢他,弄得两人一下都不太舒服,“我他妈问你话呢!”
“你干嘛这么看我!”
明明说好了一起玩,别到最后真在玩的只有她一个行不行!?
她生窈最他妈烦这种了。
说只走肾就别给她玩假的这套!
沈绰撑在她两侧,绷劲的肱二头肌鼓着力量感,他用指腹抹去她脸上,属于他的汗。
再开口,放柔又沙哑的嗓音那么晕人:“不懂你什么意思。”
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吐着哈-气继续使劲:“我还没够,再来一次。”
生窈握拳,捶打他的后背,听着他身上被打出一声声闷响也不停手,实际上,作响的是她慌透的心,“沈绰!你他妈不是喜欢我吧!”
“你说话!别*我!”
“你停下!我不干了!停下你听见没有!!”
下一刻,沈绰直接捏住她的嘴,不许她再说话,只听她鼻音里一声声被撞出的嗯。
沈绰行动明明挺狠的,看着她的目光却始终温和,甚至露出几分失神。
“生窈。”
“我不说喜欢你,你不懂我什么意思么?”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
“我要真说,你早就跑了。”
“你想玩儿,我就陪你玩儿。你只想要炮-友,我就给你个炮-友。”
生窈盯着近在咫尺,与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眼神恍然怔透了。
捶打他的拳头停在半空,说什么也没了力气。
…………
一切激荡归为睡梦。
生窈累疲了,事后烟都没抽完,就昏昏睡了过去。
她剩下来的瞬间,他意识到——
有什么变了。
他变了。
他对生窈变了。
是现在变的,还是在过去哪个自己也没察觉的时候变的?
他对生窈究竟是喜欢,还是习惯了宠她,依着她?
如果只是习惯了,在生窈要求做炮-友的那刻,他真会放弃原则答应她么?
他昏了头,吻她的瞬间,让一切往错的地方走了。
生窈爱玩,家庭原因让她不信任婚姻,害怕婚姻,不喜欢稳定的关系。
而他是沈家同辈四个孩子里思想最传统的那个,如果他要择偶,一定是奔着稳定婚姻去的。
婚。”
易慎嘴边还染着湿,往下瞟了眼,对上她眸子,隐喻十足:“我瞧你也挺有‘兴致’。”
沈爰止不住发软发抖,很无奈:“我今天要是连路都走不了,你真要把我抱上高铁了!”
“易慎,你能不能稍微节制一点。”
“我哪儿不节制。”易慎扯开旁边的塑料袋,拿出消炎药,挤到自己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