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恨不得飞着上楼,他的步伐很大,她勉强小跑着追上。
波动的荷尔蒙已然在沸点周围跳动,两人急得像是要赶在宇宙爆炸前最后缠绵一次。
沈爰扫了房卡进门,偌大的套房顿时亮起所有灯光,眼前圣诞主题的装潢让她眼前一亮。
红粉相间的心形氢气球在房间顶部漫游,餐桌上醒好了罗曼尼·康帝,浓红的酒液在氛围灯的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泽。
大小礼物盒在落地窗圣诞树下堆满,圣诞树顶端的旋转星星灯里,镶着一块特别璀璨的东西,一直在发光。
沈爰眯起眼睛,虽然有些近视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以她对专业敏感度,一眼,就能判断出。
那是块克数不小如婴儿拳大的——无烧鸽血红宝石。
价值连城。
她倏地转身,踮脚搂住抖动,维持表面的淡定。
这样对话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但是……
沈爰悄悄打量吊儿郎当的易慎。
她都明白。
糖炒栗子和奶茶,什么时候买都可以,偏偏停了车就去排队。
易慎是故意想留给她和明寐独处,聊一些男士或许不方便听的女生话题吧。
沈爰抿起嘴唇,笑意聚集在突出的唇珠里,凑过去靠住易慎,无声表达对他的赞同。
明寐瞅着完全被易慎“降服”的闺蜜,心里叹气,拿过奶茶猛吸一口,“不喝白不喝。”
“易慎,你还差着呢。”意味众多。
易慎在桌下握住沈爰软乎乎的手,盯着明寐的眼眸漆黑认真,倒是实实在在说了句。
“知道。”
“我会努力。”
沈爰抬头,望着他,被这句话撬动了太多回忆。
明明都成了睥睨山下,万人敬仰,代言成功与优秀的存在。
竟然还会说这句话啊,易慎。
…………
六年前后,终于正式作为“男友”见了沈爰最好的朋友,易慎当然是要请客的。
明寐也没客气,直接挑了商场里最贵的酒楼。
明寐女士进了酒楼,在海鲜区指点江山,报的菜名连沈爰听完都心惊肉跳的,结果她一看身边人——
易慎站在后面,淡定得眉头都不带动一下,好像意思是:我倒要看你能不能把我“他脖子,把嘴唇贴上去。
易慎搂住她的腰,张嘴吮了下女孩柔软的唇瓣,嘬出声脆响,深眸含笑:“先做还是先拆礼物?”
“我都忘了。”没有人会不喜欢惊喜,沈爰紧贴着他,指腹抚摸着易慎的颈后,暧昧摩擦。
她嘴角克制不住要飞上天:“今天是圣诞节。”
让她高兴的不是这些礼物,是易慎这样实用主义又“无趣”的人,恨不得一些节的名字都是从她口中得知的。
这样的易慎,竟然会记着这种节日,哪怕出差在外地,也为她规划出一场浪漫的圣诞夜。
想到这儿,沈爰再次踮脚,热切亲着他嘴唇和下巴。
“拆不拆礼物?”易慎又问。
好像她再磨叽不做决定,他就要强势决策,把今晚全部占据。
沈爰生来圆形的眼眸都快弯成月牙,点头,脱了鞋,轻快小跑向圣诞树。
相似的场景总是在五年前后重演发生,易慎把红酒拿过去,红酒杯立在丝绒地毯,两人隔着一堆礼物坐在窗前,拆着礼物闲聊。
他准备的礼要高于他一头,他仰视,她能清清楚楚一眼望到他眼底。
沈爰试着探寻这个复杂的男人的全部,结果凝到最底,却发现——易慎的眼里,满满是她。
剔透,清晰的她的模样。
她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