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梦见她,她都不来。”沈知松手里捏着一片飞到他怀里的银杏叶,“那是怨我,所以一次都不托梦给我,她不愿意见我。”
“圆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梦见她的?”
沈爰疑惑:“什么时候?”
还稚嫩的树叶与他苍老的手对比鲜明,沈知松说:“五六年前,我和你奶奶,不同意你和易慎谈恋爱的时候。”
“梦里啊,我追她,跟她道歉,求她原谅我,可她就是不理我。”
“只是反反复复地来我梦里,冷着脸,不说话。”
“后来你和那小子都分手了,我才反应过来。”沈知松惭愧一笑,“她是提醒我呢,她不高兴了。”
“因为我阻碍她的子孙后代,怪我,年轻的时候辜负她,到老了,竟然还不让她的侄孙子圆满。”
沈爰眼眶顿然热了,不知怎的,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刹然被击中。
真的是这样么,那位奶奶……
“就刚才,她又来了。”沈知松把树叶递给她,终于露出平常老顽童般的笑,“她跟我笑呢,笑得特别开心。”
“圆圆啊,你说我是不是终于是做了一件,让她满意的事儿了。”
触碰到……真喝不了了。”
装得可像那么回事。
沈绰:!!?你他喵?!
沈绰抄起一个枕头就要揍他,沈爰挡在易慎身前,先下手拿抱枕给他一下子,骄矜蛮横:“以后再叫我看见你跟他较劲,我就跟你较劲!”
“沈爰!我可是疼你二十多年的亲哥!”
“哎!别打!哎!我腰最近不太行啊……!”
易慎坐在一边,安稳喝茶,欣赏沈绰气急败坏的嘴脸,同时时不时提醒沈爰:“圆圆,小心点儿,别磕着。”
…………
楼上。
风中的银杏树还在簌簌讴吟。
听着楼下孩子们的嬉戏热闹。
沈知松躺在满眼银杏树的阳台,笑着闭眼,松弛中,尽露迟暮老态。
继续这场与旧友寒暄的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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