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听到人来了,回头,和他对视了几秒。
眼神互换,情绪相融。
下一秒,沈爰放下所有紧绷的坚强,靠近他。
易慎伸手,揽住她的细腰,把人收进怀里。
霄粤湾璀璨的夜景下,两人温柔相拥。
像孤鸟找到依赖,沈爰贴着他的胸口,眼睫放松地垂下,双手圈住他的劲腰。
抱着他,感受着他说话时胸口的共振。
“怎么不告诉我。”
指的是她奶奶被骚扰的事。
沈爰闭眼,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这份安稳,语气软得像是累了:“我也是刚知道。”
“说真的,刚知道的时候,我超级恨你们家人。”
“但是见到你父母,我又觉得,他们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为了你,我愿意相信他们一次。”
“不管是爱还是恨,都不能极端化,所以…是谁干的,我恨谁,我会跟他对抗到底,叫他付出代价。”
易慎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他把下巴搁在她颈边,亲了亲,说:“谢谢圆圆。”
谢谢你的理智,你的懂事,甚至没给我哄你的机会。
沈爰放松一笑,嗔怪:“……好痒。”
她一说,易慎故意又在沈爰脖子上蹭亲好几口。
把她弄得在他怀里咯咯地笑。
两人笑着,摇晃着拥抱,在落地窗前依偎。
…………
翌日上午,沈爰还在睡,易慎在床头留了鲜花和字条,在她额前落下个吻,率先出了门办事。
当她还窝在柔软被褥里安眠时,已有人为公主挑旗征战。
易慎把除了自己父亲以外,所有祁家财团管事的祁家叔辈全都叫出来了,包括祁庾这些小辈也有跟着来的。
足以撼动整个霄粤湾的大佬们汇聚一堂。
偌大的金贵茶室里,易慎懒洋洋,坐在主位玩着自己的腕表,垂着眸默不作声,等人到齐。
祁醒坐在他身侧,支颐扫视,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笑意。
已经迫不及待等好戏开场了。
等人到齐了,他让服务生把昂贵的礼物一样样呈给各位叔父。
祁侯世看着眼前这一样样礼品,看向易慎:“阿慎,这是什么意思。”
“好久没回霄粤湾,关心一下各位叔叔。”易慎抬起下巴,明明是坐着,却有睥睨之意,“顺便请叔叔们同我庆祝喜事,未来婚礼,多来捧场。”
不少人发出叹声,几个人笑着问:“这么说,阿慎是要结婚了?”
“好事好事。”
“是谁家千金啊?怎么之前没有听你爸妈说。”
“不是霄粤湾的人家。”易慎直接挑明:“滨阳神石集团,沈知松的孙女,沈爰。”
刹那——
茶室寂静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到凝固,挪动着干僵的眼睛,纷纷看向祁侯世。
祁侯世脸色阴沉,一拍桌子,指着他,“好大的胆子!”
“阿慎,你还当自己是不是祁家人!”
“和她结婚这件事,我并不是在和各位商讨。”易慎坐直身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是在通知各位,我父母已经同意了。”
“大事共商,小事听从家主意见,各位叔叔知道的吧?”
“我请各位过来,把大家聚到一起……”他掀眸,直接对上二叔阴涔涔的目光,攻击性凛然:“我要让整个祁家忘掉过去,对沈家人道歉,拿出所有诚意,三书六聘,八抬大轿,求娶沈家女儿。”
一句“忘掉过去”刺激到了祁侯世的痛处,他唰地起身,指着祁醒,破口大骂:“祁醒!把你家这个疯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