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过来陪玩。
“圆圆最近不见我。”易慎直接说。
他能对沈绰开口,想来也实在遇到困难了。
“不见你?”沈绰想笑,也真的笑了好几声,幸灾乐祸:“烦你了呗,那不正常,就你这种的。”
“我们没有吵架。”易慎折了下眉心,审视沈绰每一寸表情,“你知道为什么。”
沈绰想到妹妹手上那两道抽痕,不再嬉皮笑脸,瞪他一眼。
他立起球杆,严肃道:“有时候我是真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让我妹妹那么护着你。”
易慎眼眸闪动,确定,沈爰不见自己果然是外部原因。
“说清楚。”嗓音变低。
沈绰不怵他,指指台球桌,“赢我,就告诉你。”
他的台球技术是多年累积下来的,有绝对的自信,这次就是要狠狠搓他的傲气。
易慎瞄了一眼桌面,突然说:“台球玩的是脑子。”
沈绰:“?什么意思。”
他抚摸着手里的公用球杆,丈量性能,牵动唇角,“意思是跟我比脑子,你还差点儿火候。”
沈绰:!!大话别他妈的说太早了!!
…………
躲了易慎整整两周,沈爰的手伤终于好了,只留下淡淡痕迹,不疼了。
找他那天,她特地在手心打了一层遮瑕,不认真看根本就瞧不出异样。
两周不见,她思念成疾,恨不得飞奔到他面前。
沈爰站在电梯里有点担心:希望他别因为这两周的避而不见生气。
易慎房门的密码是她的生日,沈爰熟稔输入,同时听见门口有动静,好像是听见自己来了,易慎到门口来接。
门锁应声打开,里面那人直接开了门,隔了两周的时间,两人再次对视,上次见面,他们还在这件房子里变着花样的,荒唐地做了很久。
他如往常淡着脸,沈爰眨眨她打听过,皇美的课业活动还是十分繁忙的,而且还要抽空自己做设计参加各种比赛积累履历,大概是很少能回来。
所以沈了人。
易慎摘掉耳机,回头瞧见她,“什么时候来的。”
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沈爰环胸,胸口堵闷,“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
“这房子不许买,你敢打这主意我就跟你没完。”
“圆圆。”易慎听见她断然的态度,眉宇也压了不少,漆黑的眼死死攫着她:“我们得谈谈。”
…………
两人转到沙发去坐,沈爰听着他那个意思,“…你已经决定了。”
就是头破血流这个房子他都要买。
短短半年,充斥着两人各种缱绻与幸福的小公寓,此刻静得吓人。
只有挂壁钟表哒哒哒地旋转齿轮。
落地窗外隐去阳光,一层接一层的乌云罩住了叶的绿,黑青色不合时宜在本阳光明媚的时间段染遍了整片天。
地面还蒸腾着热气,风却凉飕飕的。
“李枫他们都在等着你带领他们创业。”
“成员,资金,人脉,你现在全都有了。但你却要因为…功亏一篑。”
“易慎,如果你真的成为背弃伙伴的人。”她背后窗外乌云密布,鼻骨阴影打在脸蛋上,眼神清亮又严肃:“我会对你很失望。”
这样一句话仿佛推动了云堆对撞,雷鸣欲裂,压得人难受。
遇到困难时,人总是容易在艰难抉择中走入窄巷。
雷暴即来,易慎此刻掀眸,赫然的决绝更具有攻击性,“你没懂。”
“我不能没有你。”
一辈子很长,事业可以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