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半边身子都撑不住了。
因为坐落的地界很黄金,就算是新起的定位不算高奢的小区公寓,随便一套小房子也要百万上下。
易慎才刚刚开始挣钱积攒…
他必须要卖掉工作室加上积蓄,才能勉勉强强申请到贷款……
那样一来,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爰哭着摇头,只觉得面前的亲人那么残忍,抽噎得像只困兽:“奶奶……”
“奶奶。”
“您不能……”
彭芹审视着浑然崩塌的孙女,“你知道,他办不到。”
“沈爰,他还太弱。”
“他进不了沈家的门,你们就不能继续。”她说,“如果你非要继续和他来往,你爷爷曾经在商场的手段,你是听过的。”
“这小子,创业刚开始吧?”
彭芹没有再与她多说,起身上了楼。
沈爰攥紧了拳头,手心撕裂般的疼痛已然盖不过粉碎般的五脏六腑,她憋红了脸,急促喘着,呼吸困难。
半边身子都麻了。
偌大的客厅只留她一人,奶奶走后,沈爰浑身脱力,跪倒在客厅。
桌子上的戒尺高她一头,像永远压着她的巨山。
沈爰滚烫无助的眼泪温暖不了沈家冰冷的大理石地砖,她攥着受伤的手,哭着捶打了下地面。
她从未有任何一个瞬间,这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孩。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女孩。
…………
沈爰跑到生窈家躲着,谁也不见,主要是为了躲易慎。
那天之后易慎睡醒发现她不在,打来电话,沈爰撒谎说生窈失恋了急需要她安慰,所以这几天她都要住在生窈家陪着朋友。
她的谎撒得自然无痕,易慎也没多怀疑。
两姐妹卧室里,的这一宿,沈爰睡得沉浸。
…………
沈爰是闻着清风中的皂香醒来的。
昨晚淌了太多生理泪水,睡一觉起来双眸都肿得有些睁不开,不知道的以为打了一晚上架呢。
沈爰揉了揉还酸的眼睛,睁开眼,瞧见了易慎卧室随风飘的窗帘。
阳光正好,不知道几点了。
身旁已经没人,沈爰摸了摸床单,没有残存的体温,估计起床很久了。
她盯着天花板,泄气,不满地把刘海吹了起来。
这人昨晚那么卖力……竟然还早起得来。
沈爰稍微动弹了一下,“嘶”的一声躺了回去。
不行了……快要散架了。
拜他所赐,她昨晚头一次知道原来…
都是头一回,凭什么他那么游刃有余!!
沈爰撩开被子,看了眼,连脚背上都落着一枚梅花。
她忍不住心里骂了易慎一句:变态!
沈爰撑着腰酸腿疼翻身下床,本以为正常行走没问题的,结果双脚刚沾地,往前迈了一步,因为酸痛腿窝一软,她直接双膝栽倒,跪在柔软地毯上。
摔出轻轻闷生窈找来了医生给她看手,上了些药,因为是夏天太闷热,就没有裹纱布。
生窈小心翼翼捧着她的双手,看着沈爰手心血红的抽痕,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你奶奶什么人啊……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她的宝贝闺蜜本来就怕疼。
沈爰脸色苍白,露出苦笑,“我家的家法,以前二哥也受过,比这个还狠呢。”
“你说你谈个恋爱,怎么这么不顺坦。”生窈叹了口气,“易慎是清贫了些,但只是一时而已啊!你沈家出这么多优秀人,难道一双惜才的慧眼都没
“是。”
“那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