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太子,让阿莲招呼表兄,先把这两人分开再说。至于沐殒,大可先丢给莫愁招待一会儿,等他把太子送走以后再回来寻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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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林墨轩急匆匆赶赴到正堂门外,却发觉里面的情形与他所设想的大不相同。
“太子怎么了?这屋子里面,谁还没当过太子了?”
说话的是沐殒,前陵沐氏遗族嚣张地坐在主位上,眉目间写满了桀骜不驯。
林墨轩:“……我没当过,我不该在这里,告辞!”
是他想错了!这屋子里面,最难应付的不是他的堂兄也不是他的表兄,而是他误交的损友啊!
“阿轩!”沐殒从椅子上跳起,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拽住了转身欲走的林墨轩,“别别,我错了还不成么?”
林墨轩瞪了这糟心好友一眼,进到正堂向余下两人行礼:“见过皇兄、见过表兄。”
少年人展袖推手躬身一拜,端的是温雅从容进退有度。只是他的礼仪上虽挑不出半分不是,却远不如和好友交谈时那般眉眼鲜活。
远近亲疏,可见一斑。
林墨昇和冷钧符对此只假做不知,对于沐殒方才的惊人之语更是全当做没听过。几人分宾主重新落座,林墨昇方关切问道:“听闻堂弟那日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现下可还好?”
大陵太子问的隐晦,可京中谁人不知,静渊王府大公子在端阳节上刚立下大功,回家就被静渊王的家法罚的下不得床。众人明面上盛赞静渊王府家教严格,私底下却是对于这对父子的关系颇多揣测。
林墨轩面上飞红,垂下眼道:“劳烦皇兄动问,墨轩并无大碍。”
“是啊,除死无大事嘛。”沐殒在一旁凉凉接口。
林墨轩:“……”
他默默转过头盯住沐殒,只盯得对方笑着摆了摆手:“好好好,我住口就是。”
林墨昇见状,微微一笑便转过了话头:“我有事欲求见伯父,不知伯父现下可还方便?”
“皇兄来的不巧。”林墨轩歉然答话,“父王同母妃往别院小住,过些
依譁
时日才会回府。不知皇兄有何要事,墨轩不才,愿为效劳。”
“这桩事,墨轩你还真不能插手。”太子笑道,“上次你立下大功,我这次来,正是要与伯父商讨你的升迁事宜。”
林墨轩怔了怔方才明悟,郑重起身向太子长揖一礼:“是墨轩的不是,劳烦皇兄了。”
之所以太子要来与他的父王商讨,究其缘由,还是因为他上次绕开父王走太子门路做了佽飞卫抚纪司使。父王虽然给太子面子没有直接把他调走,但事后也去宫中找皇上诉苦了一番。因此,太子这次说是来商讨,其实还是在为上次的事情赔罪。
借着他立功升迁把他调离佽飞卫,这种理由父王是不会拒绝的。好在常远山已除,佽飞卫也总算训练有成,他不做抚纪司使也无妨。至于日后做什么……还是听凭父王安排罢。
“你我兄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