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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点不明显的苦涩:“我弟弟要是今天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个家都完了……您说,这对我们来说,怎么能简单地用‘举手之劳’来形容呢。”

他似乎又觉得这样的话过于沉重,便又开了个玩笑:“戴医生和许医生之后,您就是滕安的第三位再生父母。”

严以珩被逗笑了。

既然推不掉,严以珩索性也不再推脱,只是换了个时间。

“那好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明天不行,这两天都不行,过两天吧,可以吗?”严以珩问道,“我今天去医院,是因为朋友住院了,他过几天才出院,这几天晚上我得去照顾一下。”

滕酩说:“可以,看您的时间吧。”

滕酩为人挺斯文,一口一个“您”,直把严以珩听得不好意思——他估摸着,滕酩比他还要大几岁呢。

“那好,那就过几天再联系吧。”严以珩说,“还有……滕先生,你也不用客气,不用一直‘您您您’的呀……”

滕酩笑着说:“那好吧,那您、你也不用叫滕先生,就……叫我名字吧。”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互道了再见,这通电话就结束了。

挺突然的电话,挺突然的内容,很突然地打断了……那些惆怅的情绪。

挂断电话重新躺回床上时,严以珩的心里意外地很平静。

他的视线慢慢挪到……方才鹿溪送来的那间小房子上,心脏在剧烈地抽动过一下后,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盯着那间小房子看了许久,始终觉得缺了些什么东西。

他想了挺长时间,终于想到究竟是缺了什么。

他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找出两个东西。

两个……黏土捏的豆豆眼二头身小人。

严以珩低头看看手心里这两个小东西,笑了。

他小心打开装在小房子外面的透明盒子,把这两个豆豆眼小人放进了主卧。

他做完了这些,困意也很突然地来了。

严以珩打着哈欠,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下了班,他照旧去医院看苏筱,顺便提了两袋子水果过去——还想着滕安呢,顺便给小孩也买了一袋。

苏筱和滕安没在同一个楼层,他先去苏筱那里坐了一会儿,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拎着另一袋水果去了15楼。

挺巧,下了电梯后经过的第一个病房就是滕安的病房。

安和医院的病房环境不算太好,苏筱那间病房晚上有人腿疼嚎了一整夜,滕安这间病房则堆满了太多生活用品,一看就是一群长期住院的病患。

安静倒是真的安静。

严以珩悄悄看过去——

只有最里面的病床是个男孩。

估计就是滕安了。

滕安头发短短的,头上缠了一圈绷带,看着精神还不错,就是脸色很苍白。

他躺在床上,右手还在输液,左手攥着几片橘子皮,抓在手心里来回来去地玩。

严以珩才刚走过去,就闻到了浓郁的橘子香气。

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自我介绍时,身后来人了。

“您是……”那人疑惑地开口,见严以珩转身后又欣喜地说,“哎,严先生!”

来人正是滕酩。

严以珩从他笑笑,举了举手里那一袋子水果,说:“多买了一袋水果,就顺便过来看看。”

他指指角落的男孩,问:“你弟弟?”

滕酩笑着点点头。

他朝滕安

招招手,说:“昨天那位哥哥,送你来医院的,还记得吗?”

自从注意到严以珩后,滕安的视线一直就没离开他。现在确认了他就是昨天那位好心人之后,滕安更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