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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两根手指在床垫上做着走路的姿势,慢慢靠近严以珩的手边,啪地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严以珩的尾指。

严以珩垂着眼睛看他搞这些小动作。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却没有藏住一丁点眼睛里的快乐。

他任由鹿溪做着那些明显的小动作,看他的手指沿着自己的手腕缓缓挪到手臂、肩膀,最后抚上了他的脸。

严以珩抿着嘴,眼角微微泛红。

他抓住鹿溪的手背,拇指在那人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

这像是一种默许,一种纵容。

鹿溪也没有再犹豫,他扣住严以珩的肩膀,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亲吻远比上次激烈霸道。

柔软的嘴唇被强势地挤开,鹿溪的气息铺天盖地挤进严以珩的口腔,挤压着那里微薄的空气。

严以珩的双手被他拉着放在腰上,背也被他按着,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嵌入了鹿溪的怀抱。

舌尖的每次触碰几乎都带来让人全身发麻的颤栗感,严以珩的指尖紧紧抓着鹿溪腰侧的衣服,绵软的针织衫都被他攥得皱皱巴巴。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严以珩的唇角带着一点红肿,眼尾也泛着浅浅的红。

他看着鹿溪,手里的衣服又抓得更紧了一些。

房间里安静极了,连街上那些吵闹的音乐和人声都不再明显。这个时刻,世界上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鹿溪顶着他的额头,呼吸炙热湿润。

他用双手捧着严以珩的脸颊,像抚摸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小珩。”鹿溪叫他,右手的拇指不停刮擦着他细腻的皮肤,“一周没见,想……你了。”

严以珩伸出手,松松握着他的手腕。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鹿溪借着他的动作,干脆把严以珩拢入怀中。

……和之前那些浅浅的拥抱不同,这一次,严以珩几乎觉得骨头都快被鹿溪揉碎了。

严以珩也用了些力气回抱住面前的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用脸颊蹭着他的肩膀。

他们在严以珩的卧室里拥抱着对方,小小的空间里,装满了温暖和爱。

过了许久,等到两人的心跳终于都恢复平静时,严以珩出声问道:“一大早就出门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侧脸依然压着鹿溪的肩膀,嘴唇翕合间,柔软唇瓣几乎能够碰到鹿溪的脖子。

语气若无其事,声音还微微哑着。

鹿溪手上的力气更紧了些。

“8点多出的门。”他说,“找了条能跑摩托车的路,耽误了一会儿时间。”

严以珩又问:“大年初一,不用在家里招待客人吗?”

鹿溪手上一僵,旋即又重新放松,淡淡说道:“初四开始,所以我初四早上要回去。”

说着,他松开手臂,用两只手攥着严以珩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个瞬间,严以珩觉得鹿溪似乎不是很高兴。

至少,在……说起过年这个话题时,鹿溪并不愉快。

没等严以珩再多辨认一下那点一闪而过的情绪,鹿溪很快又解释道:“昨天家里吃年饭,之后这几天都安排了走亲戚,不会有客人来。”

他又重新拥住严以珩,用侧脸压着那人的额头,说话的语气和往日无异。

……但这就是最大的奇怪。

不过,严以珩向来不喜欢对别人不想提起的话题刨根问底,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他眨眨眼睛,换了一个话题:“那,昨天的年夜饭好吃吗?”

他从鹿溪的肩膀上抬起头,挺高兴地说起了自己昨晚吃的东西。

“我妈做饭好吃些,但她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