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点。
“清清,你别太担心。”身后的陆杳适时出声安慰道,“只是不能从事极限运动而已,按照他的经验,无论是做速降教练还是极限运动指导都是前途很广的出路。如果江先生不介意的话,我这边有一些人脉,可以把他介绍给大型俱乐部。”
江亦流终于抬起眼皮,看向那个进屋以后就一直一声不吭像是个背景板一样的男人。
哪怕是对陆杳没什么好感的江亦流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很赏心悦目的背景板。
也许就是凭借着这份赏心悦目,他才在大家都没察觉的时候,不声不响把那个看似对感情不感兴趣的人一点点圈进了怀里。
江亦流只是有些迟钝,又不是傻,这几个月在医院休养,他早就想明白了陆杳从一早就开始委曲求全装白莲花以退为进的计策。只是他醒悟得太晚,陆杳早就把人叼进了自己的窝里,一条毛绒大尾巴把周围环得密不透风,他也只能在旁边远远看着。
“是啊,你不用担心。”江亦流也安慰她道,“我这一趟遭遇其实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我不再会对‘父亲’有所幻想了。”
他那相比硬朗长相过于秀气的睫毛垂下来,好像是打了一道恰到好处的阴影一般,加上身上的病号服,让他这么个钢铁汉子也有了点猛男垂泪的姿态。
“以前我总是听说,童年不美好的孩子总有种哪吒情结,现在看来居然不是段子。”江亦流苦笑道,“我这条手臂赔给他,和他的父子情算是两清了。”
陆杳:……
这家伙在医院是养病呢还是进修啊?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段数高了这么多?!
时清嘉果然心疼得不得了。她一手轻轻执起他的手腕,试探性地让他慢慢活动手指,良久才松开手,踌躇半晌,说道:“我最近也打算重新开始城探直播了,你之前不是说过想要和我一起去哪里吗?有没有兴趣一起来?放心,你可以戴个口罩什么的,不用露脸。”
陆杳脸上保持着微笑,一只手背在后面已经快要把床单给抓破了。
他发誓刚才江亦流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面饱含着意味深长,就像是在说“就算没法撬墙角,让你坐立不安还是能做到的”。
欣赏够了陆杳坐立不安到炸毛的样子,江亦流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他望着时清嘉,温和地说道:“不用了,我已经联系好了新的工作。”
“是什么?”
“我让沈伏峰帮忙牵了个线,听说北斗救援队如今走了不少人,我想,他们应该会需要我这种野外经验丰富的人。”江亦流说道。
他说得轻描淡写,时清嘉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她当然知道北斗现在缺人,之前方舟的事情北斗被卷入得太深了,人员几乎换了一个遍,现在还没被吊销纯粹是当年一位颇有权势的老人站出来保的。可也就剩个名字还在,无论对这场清查知不知情的人都人心惶惶,现在还留在那里的人基本都是没能力找不到其他体面工作的,但凡有点本事的早就跑了。
江亦流这时候选择去北斗,在时清嘉看来就跟跳火坑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