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陆杳摇头,“且不说到现在几十年里她们不知道分散到哪了,就算是知道她们在哪,是不是还活着都两说。毕竟像关奶奶这么长寿的人不多,更别提她们都还是打过仗受过伤的。”
依譁
时清嘉停下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原来你是一早就觉得咱们是在做白工啊?那你还把我大老远带过来干嘛?让我出来赚这一趟差旅费?”
陆杳很是无辜:“怎么能说做白工呢?难道你一开始知道找不到人,就会选择不来不做了吗?”
时清嘉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挺了解我哈?”
陆杳笑了:“我不是了解你,我是感觉,我们两个像是同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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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哪怕知道注定失败,可只要认定了自己做的事情有意义,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的那种人。
正想得出神,陆杳忽然轻轻托了她的手肘一下:“前面路窄,我先过去给你打着手电,你小心点。”
曲省没什么重工业污染,天空明净澄澈,有星光和月光的照耀,其实没有手电筒也能把路看得很清楚。
可前面的人却好像生怕她绊一跤似的,不但先一步走过去,还转过身来高高举着手电,帮她照着踏脚最稳固的那几块地方。
这人是真的体贴极了,就连刚才提醒她的时候,也只是用手掌轻轻碰了她的手肘一下,生怕有过分的肢体接触唐突了女士。
时清嘉回想着刚才隔着衣服的偏低的体温,又看了看对面男人穿着厚外套仍然显得单薄的身体,觉得看体质的话,他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被照顾的人吧?
自己以后还是注意点好,这么娇贵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小公子,要是不小心生病或者受伤了,到时候操心的还不是她这个同行者。
她可不想回去的路上自己一个人开全程。
村委会的环境非常一般,可因为两个人实在是累了,隔着薄薄的一层土墙也头对头睡得很是香甜,等到第二天早上被鸡叫吵醒的时候,时清嘉还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感。
她揉了揉眼睛,推开了房门。
晨光熹微,天边还能看到点点星子,院门口点了一盏风灯,微弱的阳光和灯光里,有人正从井边提了一桶水上来。听到动静,那人回过头来,笑着对她说:“你起得挺早啊,要不要洗把脸?”
微弱的光线像是给他开了柔光特效,给那原本就无可挑剔的隽秀面孔更添上了几分唯美。同样是刚起床,时清嘉这边还是穿着睡衣睡眼朦胧,人家已经穿戴整齐,还换了一身和昨天不一样的衣服,从发型到配饰都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