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群内的文件一一看过,把该审批的东西全都批完。褚淮山转头看一边的小逢恩,想起这孩子白天提起保姆和相机,想起会议上安全部门说近期有间谍出现,又有些怀疑,多了一层心。
社会上有很多隐秘的存在,负责专门往外面传输信息。
上林湖这个保姆跟逢恩同一年进来一直在照顾孩子,看上去人畜无害,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点。
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褚淮山想起来回家时在书房看见逢恩,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问:宝宝为什么会在书房?是保姆去书房了?
逢恩被这几个字弄的再一次面色发白。
他想起来自己在保姆围裙底下看见的那个小玩意,拼命向褚淮山那个示意自己的小天才,又冲他比镜头的形状,想告诉他自己看见了保姆拿的东西,是很小的相机,很袖珍。
褚淮山看上去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可把逢恩着急坏了,一想利害关系,张嘴要说话:“阿姨,阿姨身上带了……唔。”
褚淮山警戒心一旦起来,对任何事都有提防。
捂住逢恩的嘴,他摇头,“隔墙有耳,当心。”
是不是真的有耳朵两人谁也不知道,只是发生这种事,不得不提防、担心。
如果康平在家里,保姆可能不会轻举妄动,毕竟那个孩子比较机敏,和父亲一样容易发现一些事。
但逢恩就是一个小笨蛋,他能知道什么呢?就算保姆从他嘴里问许多事,大概他也会笨兮兮地点头承认,把她当成好人。
“不要去问保姆,也不要有任何表现,正常相处。”褚淮山嘱咐逢恩,“如果保姆真有问题,爸爸会查清楚。在这之前你只是你,不要有任何表现,也不要告诉保姆发生什么事,恩恩能不能做到?”
逢恩点点头,知道,明白,“不找,不问,爸爸说过了,和恩恩没关系。”
“好孩子。”褚淮山在小人儿额头上落下一吻,拿起手机,去书房给秘书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已经是深夜,保姆还没有休息,在下面擦桌子,一遍又一遍。
她看上去憨厚老实,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褚淮山停住脚,盯着保姆的背影看了半天,没有出声。
她擦完桌子,把脏水拧进桶里。
转身碰上褚淮山,吓了一跳:“啊!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褚淮山难以从她惊慌的表情上看出保姆是心虚,还是单纯被自己的神出鬼没吓着。
稍稍一笑,平常语气,“哦,你这么晚还没休息?”
“是啊,我想着把家里收拾收拾,这个星期六我女儿学校办家长会,恐怕我得请一天假呢,婷婷她爸没有时间去。”
她很少提起自己的孩子,在上林湖干了几年,褚淮山甚至不知道她闺女叫婷婷,还在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