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恩坐在地毯,大大的斗篷遮住腿,只剩一双胳膊趴在沙发边上,伸着一颗小脑袋看康平聊天。
内容说什么他看不懂,倒是对表情包很感兴趣。
康平笑,他也笑,两个孩子一来一回,相处的这个融洽,连褚淮山看着都觉得俩孩子很乖。
保姆刚才收了钱还觉得这个买卖挺值。
她给逢恩买件斗篷花两千多,一眨眼褚淮山竟然给她转了一万块,直接翻了五倍。
这头正高兴呢,听见康平说爸爸给了5万,心理平衡失控,顿时嫉妒的不是滋味。
有钱人家的孩子,零花钱都比他们老百姓的工资高。保姆心中既怨恨自己没那个好命,又一想康平是褚淮山的亲生儿子,老子疼儿子天经地义,自己这醋吃的着实不应该。
她回屋收拾东西,康平在那和同学互发语音,偷摸摸瞥褚淮山,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逢恩趴在他膝盖上,看康平手机上一个又一个飞出去的表情包,有几个还会动。
他觉得喜欢,攥着自己的小天才找到微信,跟康平举起来,让他教教自己怎么发。
他不喜欢说话,褚淮山见他举着微信,以为是给康平要钱,把小人儿抱到自己怀里来。:“不能跟哥哥要,人人有份,我也给你发个红包,来。”
他在康平面前很少叫逢恩非常腻歪的称呼。
逢恩不知道褚淮山说的红包什么意思,以为他能教自己发表情包,趴在人两条腿中间,下巴搁在褚淮山手掌上,看他是怎么做的。
他的小天才手表屏幕小,功能却一应俱全。
褚淮山找出收款码,怕儿子觉得偏心,特意先把声音关了。
手机一扫,转过去一串的零。
逢恩看看屏幕,再仰头看看褚淮山,嘴角向下垂了垂,小天才往手上一戴,又去一边转圈圈玩,让斗篷飞起来。
这一趟回程,褚淮山又是飞机又是坐车,确实很累。
晚上洗漱过,他躺在床上听秘书汇报工作,逢恩就穿着睡袍坐在一边撕纸玩。
消息听到一半,管行政的突然建了个群,邀请他进来,说上边临时要组织开会,让褚淮山讲一讲这次出差的一些感悟,让同志们进行思想学习。
他回到家已经非常累,陈慕青那档子事还没听清楚,这一档子形式主义又上赶着找麻烦。
一级压一级,安排不得不做。
褚淮山作为思想教育带头人,时刻都要遵循职位职责,给这些小辈传输经验与层次见解。视频打开,被安排到最上面,下面是200多个小方框,全是衣装笔挺手拿钢笔准备做记录的人。
褚淮山一袭黑色睡袍,头发也没整理。
他随手顺了两把,鼻梁上戴一副无框眼镜,手机搁在床头柜,有模有样地讲起这次行程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