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他能让自己干什么?
逢恩抿嘴,和康平隔空对视,一双黑眼仁里充满了不高兴。
瞧见血从他的手指里面流出来,不停滴在白色球衣和地上,逢恩一瞬间害怕了,往后走了几步,离康平远远的,不敢再靠近他。
“我没事。”康平看见他害怕,急忙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只是上火了,你不要害怕。”
逢恩不可能不怕。他讨厌一切红色液体,尤其从人的七窍之中流下去,更有一种可怕的狰狞。
他非常害怕,一双葱白玉手提起自己的纱衣下摆,林中雀那样仓皇飞奔而逃。
褚淮山坐在电视机前通话,眨眼间玄关一股风,那白衣少年朝他跑过来,径直躲进他怀里。
逢恩浑身颤抖,惊慌望向门口,好像有人马上就要进来。
褚淮山没听秘书说什么,顺着小人儿视线看去。
下一秒康平跌跌撞撞闯进门,似乎还要解释:“真没事,只是天气干燥才流鼻血,你怎么就跑了?喂”
他不明白逢恩为什么别人流个鼻血也要害怕,以前觉得这个古风的模特长得好看。现在接触之后,康平只觉得他就像画皮里的小唯,刚变成人形,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小腹间更加升起一股燥热,说不出的为之发疯。
褚淮山瞧见康平流出来的鼻血,让秘书订好机票,把信息发过来。
挂掉电话,他严肃地问儿子:“怎么会突然流鼻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不舒服。”康平哪敢承认他是因为看到逢恩的白腿才如此,支支吾吾,“可能在这里伙食太好,所以大鱼大肉吃多了有点上火,我歇一歇就没事。”
他不应该对父亲的小情人动情,尽管论先来后到,父亲还要比他晚一些。
可占有欲这都还是难定胜负。康平问保姆要了一杯去火的茶,端进房间关上门,久久不能平静,越来越觉得身体某处胀的发疼,裤子就要塞不下哪里。
父亲还在客厅,他实在没脸做那种事。
脱了衣服,进入浴室泡了半个小时冷水澡,才把火气压下去。
逢恩是害怕血的,钟如梦虽然没来得及告诉原因,可褚淮山把他刚接到上林湖的时候有一次割伤手,流了很多血,吓得逢恩大叫乱跑,躲进柜子里缩成一团,很长时间都不允许他碰自己。
褚淮山猜想他的敏感怯懦,可能和那个酗酒父亲有关系。
而这一点曾经以侧面被钟如梦证实。毕竟他喝醉酒,是真的对逢恩动了手,才把这孩子摔成这个傻痴痴的性子。
康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褚淮山目睹儿子进屋,眼神落在逢恩身上。
他的纱衣领口开了一些,裸露出的皮肤又嫩又白,甚至发丝凌乱,看上去就连惊慌失措,都有种漫不经心的美艳。
太勾人了。褚淮山面色一沉,心想放这么一个尤物在意气风发的康平身边,他儿子怎么能忍得住?
“上楼。”褚淮山扔下二字,大掌攥住逢恩的手腕,有些粗暴地将他扯到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