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身边还带了一个小挂坠,更不该如此。尽管他讨人稀罕,又天真无邪,确实拿的出去。
可今天太好了,褚淮山想,康平来看他,逢恩和他儿子相处的又很愉快,他确实非常享受于家庭与情人的平衡感。
这是为数不多的美妙。他无须登顶高山,周围的一切已经环绕身侧,如天光璀璨,伴溪水潺潺。
当那些登山客三五成群地朝上面离开,太阳也升起来,褚淮山才捏正了逢恩的脸,凑过去,在他的小熊帽檐下同小朋友接一个吻,含他这个沾满奶渍的唇瓣。
褚淮山讨厌奶制品,可是,他怜爱逢恩。
舌唇交缠,逢恩被他亲到一半就开窍,破天荒搂住褚淮山的脖子,主动贴在他的人中,笨兮兮地朝下调整位置,拿牙齿撕咬他的嘴唇。
“小坏蛋。”褚淮山被这样的行为逗笑,一戳逢恩鼻子尖,“谁教给你接吻要咬人?”
逢恩知道,这是一个疑问句,他需要给出答案。
于是想了一会,指了指褚淮山。
“是我?”这个答案显然超出预期。
褚淮山笑道:“是我教给你的?又胡说了,你这个小脑袋总是记忆混乱,我什么时候教育你亲和咬人是一体的,你这个颠倒是非的小坏蛋。”
逢恩被他讲是“小坏蛋”,就把伸出去的手指缩回来,努力瞪大眼睛,辨认褚淮山是不是不开心。
褚淮山不舍得让他提心吊胆,捉住人的小手搓了一搓,低声言:“好啦,爸爸是讲褒义词,没有生气,是逗宝宝玩。”
逢恩眼中的猜疑消失掉,小熊帽子和脑袋一起栽进他的手心,变成一株害羞的玫瑰,绽放润无声。
“唔,你好,你不气。”
时间慢慢推移,气温上升也不再冷。
褚淮山带逢恩在半山腰目睹了一场没有那样壮观的日出,见康平这孩子没下来,给他打去电话。
那头接通,康平格外兴奋:“爸爸,我拍到了特别漂亮的日出,他们说待会还有更好看的,你们怎么还没上来?”
“你拍吧乖。”褚淮山对儿子同样很温柔,“我带逢恩车里等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嗯,一个小时左右吧。”康平第一次来爬这座山,不愿抱憾,“可能一个小时半?我也不清楚,旁边的伯伯说需要这么长时间。”
“好,那你拍完下山,车里等你。”
褚淮山叮嘱儿子几句就挂线。毕竟康平是大孩子,讲多了也会烦。
下山容易上山难,第一次走过这条路,往复时轻松许多。
石台阶有些陡峭,逢恩一个人还不敢往下走,褚淮山就从来时那样牵着,一直把小朋友带到下面去。
纵然平地,他想了想,还是不舍得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