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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一滞,防线隐约有坍塌趋势。

西谷夕防御系统完好程度20%。

我继续背诵一些土味内容:“因为我要亲自发送到你脸上。”

西谷夕:“……!!!!”

西谷夕防御系统完好程度1%。

我趁热打铁,伸手戳戳他的腰,又扯扯衣角晃一晃,再拽一拽他的手指,最后则是直接晃他手臂。

一套流程下来,我好声好气地敷衍着哄他,完全是在利用:“说吧说吧,我好奇。”

“………………”头脑发热的西谷夕憋了憋,梗住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开口,“其实——”

……

五分钟后。

我第五次一本正经地说:“不笑了,真的不笑了。”

西谷夕第六次咬牙切齿地说:“可你明明脸上还在笑!!”

我不装了,彻底笑出声:“抱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好磕,爱磕。”

西谷夕:“……”

他恶犬下山般朝我扑过来,抱住我晃:“啊啊啊啊啊啊啊因为我不知道是你啦——”

笑太久又被晃,我有点头晕,随手拿起手中的水杯,开盖,轻轻一挤——

滋了一点水在西谷夕脸上。

西谷夕停下动作,闷闷看我,大声控诉,语气有憋屈的感觉:“……千夏你又喷我一脸水了!”

我:“手滑。”

我:“好喷,爱喷。”

西谷夕:“……”

*

闹了一会儿,西谷夕继续带我在场馆里转悠。

我抱着他的水杯,在熟练带路的西谷夕身边走着,穿梭在各式各样队服的人群中。

经过一个人少的拐角,有一台自动售货机。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国中时偶然走进去看比赛的经历。

球馆的档次和规模都比当初大了许多,而西谷夕身上的自由人队服不仅换了款式和颜色,型号也大了一些。

经常凑在一起时反而看不出来,跳出日常陪伴的视角进行审视,反而能更加直观地看出大家成长的痕迹。

一时兴起,我像在超市买水果选品一般,托起他的手臂,晃来晃去地观察西谷夕。

他五官长开了许多,不说话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上挑的眼尾隐隐流露出锐利,安安静静地看过来的时候,有种被猎犬盯住的错觉。

青涩的肌肉线条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流畅而优美,肩膀也宽敞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单薄。

“……”我下意识捏捏他手上的肌肉。

紧紧的。

恰好,没擦干净的水珠滑过他的喉结,缓慢地向下淌。

西谷夕似乎是察觉到,随意抬手去胡乱擦拭一番,扒拉的动作无知觉地掀开一部分本就松垮垮敞着的队服领口——

我视线飞速地移开一瞬。

又偷偷移回来。

他已经把水擦干,对我波澜一瞬的内心戏码毫无察觉,眨了眨眼看售货机的品类。

“喝什么?”西谷夕看了一会儿售货表,歪着头问我。

我:“……”

我不知为何咽了口口水。

西谷夕见我没回复,眨了眨眼,又问一遍:“想喝什么?”

我随便地看一眼,结结巴巴:“就、就橘子汽水吧。”

他去掏硬币,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却又极其灵敏地用脚接住,轻轻往上一踢——

转眼之间硬币便落在他手里,起初不稳,西谷夕飞快地曲起食指,用大拇指的指尖弹起硬币,在空中一抛——

最终稳稳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