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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野……”“下次不会输的”“又想起乌野那个拦网了……”“还有那个二传”“等会再去练50个传球”等一系列复杂情感中间的一个表情。

——面无表情。

我化学没他好,用笔戳纸:“……所以这题该怎么做?”

白布:“……”

白布面无表情地答非所问:“嗯。”

我:“……”

我用笔戳题目那行字,暗示:“……”

白布残酷地翻页:“。”

……

但白布向来是个好人!

只是因为刚输了还没几天所以才有残留的小情绪!——我很贴心地想。

果然当时没过多久,我又看见白布把那一页翻了回来。

他没说话,只是单纯地静静翻页,像是在端详纸张质量:“……”

我:“……”

我试探地伸出笔:“……”

……所以他最后还是教了我。

弄得我愈发好奇究竟乌野和白鸟泽那天的比赛是怎么个打法了。

虽然平日里要努力平衡社团活动和学业,乙乌尔尔气雾儿吧依,但为了比较重要的比赛,我们其实还是牺牲了不少学习时间。

……所以现在比赛输了之后还得默默补回来,生活就显得很忙碌。

但每次和西谷夕见面时,我都能够很快便放松下来。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意义上的放松。

他上次风尘仆仆地在寒风中骑自行车半小时,就为了给我带一束“偶然路过隔壁街角的小花丛结果发现惊喜地发现在冬天居然没有凋谢欸!”的小野花。

表姐读大学后在家的日子变少了,而我也在白鸟泽住宿,周末时才回小姨家,大部分时间里独自在一楼的小卧室里。

那天写作业时,有道题目一直想不出解法,再加上最近的课业压力有些大,我有些沮丧,自暴自弃地把练习册的那一页撕下来团成球,随手往地上丢。

结果听到叩叩叩的声音。

我:“……”

我丢得有这么大力吗?

叩叩叩。

又响起。

我才意识到是身边的窗户被敲响的声音。

叩叩叩。

抬头时,寒风凛冽的窗外,映出西谷夕灿烂的笑容。

他的脸冻得红扑扑的,大冷天里也只是戴着围巾,似乎是随手扯了张草稿纸包住那一束花,见我抬头朝他看来便开心地挥舞着手。

隔着窗户,西谷夕炫耀般朝我举起手中的花,用手指了指我。

他完完全全是突然从天而降,没有任何铺垫,我傻了:“……”

西谷夕看我没反应,随即在玻璃上呼了口热气,然后写了句话。

我:“?”

写的什么。

看不懂。

我想打开窗,他却摇摇头,朝我竖起大拇指,想有始有终地写完。

西谷夕:“!”

其实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在自己感兴趣的某些方面甚至有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韧劲。平日相处时,我不由自主地就会被他影响,试着再多努力一点点。

不懈怠。

在等他琢磨该怎么写的时候,我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练习题纸团,认认真真地铺平,打算过一会儿再换一种思路。

西谷夕试图把字写反以至于让室内的我能够毫不费力地辨认,但他皱着眉抓耳挠腮大半天之后似乎也没完成镜面翻转,最终气鼓鼓地重新呼了口热气,敲敲床吸引我的注意力。

他用指尖在朦胧的那一小块位置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束不知名的小野花至今还养在我宿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