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朝云暄说道:“走吧。”
“去哪儿?”
“除了天牢,风神还能在哪儿?”
“直接走进去?”
“当然。”
云暄狐疑道:“可天牢有重兵把守, 没有天君敕令,不得随意进出。”
财神抛起一块铜钱,说了句俏皮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相信我!”
他口念灵文,画了个传送门, 又叫云暄跟上。
话音刚落, 两人便出现在一个全新的空间,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道紧闭的石门。
“这便是天牢?”
财神点了点头。门上石块转动, 露出一张大开大合的嘴巴, “财神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与故人相见。”
那嘴巴犹犹豫豫, “没有天君敕令,不得随意进出……”
财神爷往嘴巴扔了金元宝。
“财神爷您知道的,我们一向奉公守法……”
他又扔了些上品灵石。
石块转动,大门敞开,“请进。”
门后是一座石窟,幽深的山洞看不见尽头,忽明忽暗的灯光若隐若现。两人放缓脚步,小心翼翼踏入这片禁区。
山洞两侧,是流动的壁画,有人畅意山林之间,坐禅问道,有人乘一叶孤舟,卧荷听雨。也有人困于绳索,囚于樊笼。
财神向她解释:“这些便是囚犯。”
“天牢可要比外边还快活。”
他嗤笑一声:“有犯了事的,也有慕名而来的,更有不愿出去的,有人比天君辈分还高,总之这里边卧虎藏龙。”
他指了个方向,“若我没记错,风神便在那里,你若想寻她,便亲自走入这画中瞧一瞧。”
“我呢,与她无话可说,便在这里为你把风。”
云暄作揖道:“谢过仙君。”
她转身看向壁画,此时却有些胆怯——要见到娘亲了,她会认出我吗?这些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暄怀着一切不安、一切期望,小心翼翼走入画中,直到一抹倩影映入眼帘。那人着一身白衣,身形瘦弱,却分外年轻,黑发如墨,玉容朱颜。
她双腿盘曲,静静打坐,身旁微风忽起。
而她四周,白纸如帷幕,上边一字一字写满了“不该”。
她在思过吗?她后悔了吗?云暄此时已经不敢确定,自己的到来究竟是惊喜还是打扰。
云暄沉默良久,开口道:“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是谁。”
她睁开双眸,温柔浅笑,“好孩子,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她说:“这些年有思念过娘亲吗?”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
她说:“这些年有怨恨过娘亲吗?”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