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惊醒,随即抬手扣紧了青年的后颈,想将他从自己怀中撕下来。
声音沉怒,“柳惊绝,你还敢以下犯”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便蓦地顿住了。
青年被扣住了脆弱的后颈,不得不被迫抬起了头。
一时间,二人的脸颊挨得极近,能教姜轻霄清晰地瞧见他面上正发生着的诡异变化。
只见柳惊绝的一双柳眼,不知何时变成了如血玉般的黑红色,瞧不见一点眼白。
眸光失神而涣散。
与此同时,无数根流动的血线似蛛网般自他的眼周发散开来,几乎占据了他小半张脸庞。
不断散发着荧荧红光,将他本就昳美的面容映照得愈发谲艳。
见此情景,姜轻霄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脱口而出问道:“柳惊绝,你怎么了?”
话音既落,青年的瞳珠茫然地转动了几下,最后定格在了她的脸上,意识有片刻的清醒。
只见柳惊绝一下颦紧了眉,纤长的眼睫不住地颤抖着,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
“唔,好疼,有火在烧。”
“难受,妻主,我好难受”
说着,长指紧紧地攥住了女人的前襟,身体用力摆动,挣扎着想要脱离掌控,重新贴近她。
姜轻霄闻言,蹙了下眉,于是又探了次青年的心脉。
当即惊讶地发现,方才喂下去那颗解毒丹,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意外地助长了青年体内妖火的蔓延。
现下他的皮肉与筋骨都在经受着妖火猛烈的炙烤,就连灵台也被殃及了池鱼。
若再这样下去,不过三炷香的时间,柳惊绝便会被这猲狚火给活活烧死。
想到这儿,姜轻霄心中陡然一沉,忽觉此事颇有些棘手。
更让她觉得蹊跷的是,解毒丹为天目山的百杀雪莲所制,能解世间千万种奇毒,为何偏偏对这猲狚火不起任何作用,甚至适得其反
可眼下,柳惊绝正危在旦夕,容不得她去深想。
这厢,姜轻霄将将松开对青年脖颈的禁锢,想要为他输送一些灵力试试能否扑熄他体内的妖火时,对方却寻了这个当,如一条难缠的滑鱼,重又钻回了她怀中。
纤长的双臂愈发用力地揽紧了女人的腰身。
一时间,二人胸腹相贴,心跳相互应和,紧密得不留一丝缝隙。
紧接着,青年的意识又开始混沌了起来。
“不要、不要走”
柳惊绝含混地乞求,泪水接连不断地自他颊边坠落,打湿了女人的的前襟。
姜轻霄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敛眉推了下青年的肩膀,沉声问道:“柳惊绝,能听到我讲话吗?”
他开始摇头,答非所问,“不要、不要妻主离开。”
见无法交流,姜轻霄闭了闭眼,索性一只手抓住了身后青年的两只手腕,以防他作乱,另一只手则覆在了他的额心,试探着为柳惊绝输入自己的灵力。
随着姜轻霄念诵起心咒,不多时,一股冰透莹蓝的浓郁神力便自她掌心沁出,注入了青年的灵台之中。
可还未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