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青年垂着头,脊背微佝,削薄瘦癯的肩膀在女人的注视下不住地发着细颤。
柳惊绝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们的曾经。
那时,他常常缠着妻主共浴,几乎每一次轻轻都会夸赞他的皮肤白皙暖滑如同凝脂软玉,并爱不释手地抚摸良久。
而现下,轻轻看到他的后背,恐怕只会想吐吧
想到这儿,一股浓重的自卑与恐慌涌上青年的心头,搅得他心腹酸戾不止。
柳惊绝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少顷,待察觉到姜轻霄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后。
纵使青年怕极了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厌恶的神情,却还是克制不住自虐般地回头偷看。
只见女人微垂着头,正用在指腹去揩瓷盒中的灵膏。
她虽长眉微敛,菱唇直抿,面上却没有丝毫柳惊绝想象中的厌嫌之色。
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矜贵,却极大地安抚住了青年即将崩溃的内心。
柳惊绝眨了眨酸涩无比的双眼,心情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庆幸与感激。
大雨哗啦啦地落下,分外喧嚣的雨声衬得无人说话的殿中愈发得寂静。
玉龙膏有些凉,匍一触到伤口时,青年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疼?”
姜轻霄抬眸瞧了他一眼。
柳惊绝闻言摇了摇头,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声音有些沙哑,“不疼的,轻轻尽管上便是。”
“疼也得忍着。”
女人声音冷淡地说完,继而又剜出了一块龙玉膏,指尖施以灵力将其融化后,将其涂在了青年的伤处。
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动作却较方才缓慢轻柔许多。
待到快要结束时,姜轻霄方发觉出自己的异常。
当即,她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殿外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然停了,暮色四合,穹顶是一片深邃墨蓝,零星有几粒星子在闪烁。
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水汽,清冽袭人。
姜轻霄慢条斯理地用巾帕揩净了手上的余膏后,抬眸望了眼正跪坐在榻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的青年。
淡声开口,“伤口不要碰水,明后日此时,准时来找本神上药。”
他伤得深,涂一次药可能不够。
榻上的柳惊绝闻言蓦地抬头,眼眸灼灼地望向女人。
唇角克制不住地微扬,“真的可以去找轻轻吗?”
见女人点头应下后,青年眸中的笑意愈深了,胸口开始溢散出无边的甜蜜与欢喜。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也不可遏制地在他心中滋生,瞬时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若是他背上的伤一直未好,那是不是便有理由能日日去见轻轻了
谁知下一刻,柳惊绝的这一疯狂想法便被女人毫不留情地掐断了。
“本神只给你上药三次,无论最后结果如何。”
女人定定地望着青年,眸光犀利得好似看穿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