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却还是会为情所感,更何况面前人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如果不是实在无能为力,自己拼尽全力也会一试的。
老人低低地叹了口气,“姜大夫生前是位善人,所以死后与常人不同,即使脉搏心跳停止,也会身体柔软、面色红润,就像睡着了一般。”
她停顿片刻,接着又言:“不过这种现象不会维持多久,她就会一点点虹化,最后彻底消失。”
槐婆婆望着此刻神情痛不欲生的青年,温声劝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得学会放手,让姜大夫安心去吧”
柳惊绝闻言,死死地攥紧了双拳,一双血红的眼睛簌簌地坠着泪。
好半晌,他才身形僵滞地朝着老人跪谢。
接着抱起地上的女人,踉跄着离开了。
槐婆婆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神情满是悲悯。
低声感叹道:“如此执着,伤人伤己。”
柳惊绝带着姜轻霄,回到了他的洞穴。
将其轻柔地放到石床上后,青年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只见面前的女人双眼紧闭,面色红润柔软,俨然一副熟睡中的模样。
柳惊绝曲起手指,用干净的手背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的面颊。
神情满是爱意与温柔。
哑着声,兀自低喃着,“我妻主她只是睡着了,才不是死了呢。”
话毕,眼泪又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大滴大滴地砸在了女人的面上。
柳惊绝慌忙伸手去揩,却发现此时的姜轻霄,周身净是血污。
想到妻主平素最爱整洁,青年当即便寻来了一盆水为她擦洗。
用过的布巾丢入盆内时,水中瞬即荡开一片血红。
随后,柳惊绝又去墙边立着的衣柜中寻找可替换的衣物。
打开柜门的瞬间,青年的身形蓦地顿在了原地。
只见里面满满挂着的,皆是姜轻霄曾经送给他的袍衫。
木柜顶端悬挂着一个香囊,散发着幽浅的药草香。
恍惚间,柳惊绝的耳畔又恍惚响起她曾经在这里说过的话。
【这里可以添一件衣柜和梳妆台,到时候装我送你的衣服还有首饰。】
原来轻轻曾许诺过他的,都做到了。
瞬间,柳惊绝心口泛起剧烈的绞痛,一股腥甜涌入他的喉头。
青年抿紧了苍白的唇瓣,状若无事般地又将其吞了下去,在衣柜的最深处寻到了一件姜轻霄的衣裙。
转身时,忽然想起了方才槐婆婆曾劝他放手的话。
柳惊绝凝望着石床上的女人,漆黑的眼眸中,酗满了奋不顾身、孤注一掷的爱。
青年一点点走近,俯身爱怜地吻住了姜轻霄的唇瓣。
他才不会放手,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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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此唯寻了半日,直到夜深时才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