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瞒着他,提前一个月筹划,邀请他所有的朋友,庆祝他的诞生。
一想到这儿,柳惊绝的心便软热得一塌糊涂。
姜轻霄见青年如此欢喜,伸手揉了揉他的鬓发。
“我知道你不喜欢《狐殇》这个故事,所以就动笔写下了这个。”
接着,她凑近了些,望着青年晶亮的眼眸,笑着问道:“不知夫郎,可还满意?”
闻听此言,柳惊绝连连点头。
“喜欢的,妻主。”
边说边倾身去吻她。
“好喜欢。”
姜轻霄也顺势抚上了他的后颈,温柔地迎了上去。
二人在昏暗的角落中,交换了濡湿绵长的一吻。
唇瓣分开的刹那,柳惊绝便觉出了一些异常。
青年疑惑地唔了一声,将发中的异物抽.出来拿在了手中。
定睛瞧去,只见静静躺在他手心的,是一只木簪。
木簪通体成黑沉的墨色,盈润如玉,质地甸沉触感极佳。
簪身如蛇形蜿蜒,弧度优美,一直延伸向上缠绕着一支含苞待放的姜花。
与其共同组成了簪头。
不知是否被姜轻霄做过处理,凑近了些,还可以嗅到一股同她身上类似的浅淡药木香。
借着不远处的烛光,青年随即发现了更多的细节。
他抬眼看向女人,眸光熠熠亮如星子。
姜轻霄弯唇,解释道:“我之所有选小相思木,正是瞧中了它木纹如蛇鳞,十分衬你。”
更重要的一点是,小相思木性坚质沉且密,能历经数百年而不折不朽。
凡人的寿数终归有限。
姜轻霄希望,在自己故去前,可以尽可能地多留下点东西,代替自己长长久久地陪在柳惊绝的身边。
而就在这时,戏台后的女声突然高声吟唱。
锣鼓与笙箫齐响,一同将气氛推上了最高.潮。
“海誓山盟永不移,从今孽债染缁衣,相思木做簪,簪君如意,望君欢喜。”
听罢唱词,柳惊绝已然红透了双眼。
片刻后,青年哽咽着开口,“妻主,让我瞧瞧你的手”
他在簪子上嗅到了一缕属于姜轻霄的血腥气,定是在刻簪时受伤留下的。
一想到轻轻因自己而受伤,柳惊绝便觉得一颗心抽搐般的疼痛。
谁知,姜轻霄却摇头拒绝了,接着便将青年不容拒绝地拥入了怀中。
戏台上的女声还在继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愿似他并翅交飞,鹣鲽情深两不疑。”
姜轻霄接过他手中的发簪,慢慢地插.入了青年墨如团云的发中。
最后吻了吻他的耳垂,弯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