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来过而遗留下的气味。
可深嗅了一圈下来,空气中只有暴雨来临前愈发浓重的水腥气。
遍寻不到那抹熟悉浅淡的药香。
青年惊疑地蹙紧了眉。
随即, 他转过头,看向身后一言不发的少年,冷声问道:“妻主在哪?”
闻言,水衣故作疑惑地眨眨眼,“姜姐姐就是在这里掉下去的,阿绝哥哥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他说这话时,山下的小蛇已经给了柳惊绝反馈。
说并未在崖底发现小医仙的踪迹,反而在一户人家门前看到了她的身影。
此时正背着药箱往家赶。
所以他这是被人给耍了。
闻言,柳惊绝那心口因姜轻霄的失踪而泛起的剧痛稍稍褪去,继而漫延上了一股愤怒。
他微微眯眼看向面前状作无辜,还在戏耍他的少年,眸中杀意毕现。
可随即,青年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压抑下了那股躁郁。
他居高临下地乜了身侧水衣一眼,面上寒意凛冽。
说出口的话威压甚重,裹着崖顶的寒风齐齐朝少年袭来。
“不要再有下次,否则”
柳惊绝警告的话,点到即止,随即再不给对方任何眼神,抬脚便想向山下走去。
谁知他刚经过少年身边,便被他突地喊住了。
“柳惊绝!”
青年脚步一顿,面上闪过浓重的不耐与厌恶,不想对水衣的叫喊做任何理会,作势朝前走去。
可就在下一刻
“柳惊绝,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妖!”
少年尖锐的喊声在他身后响起。
霎时间,崖顶的风好似凝固住了一般,柳惊绝的脚步也顿在了原地。
好半晌,他方缓缓地转身看向水衣。
面前的少年在说完那番话后,显得十分的兴奋,眸中跃动的亮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与嫉恨。
“你是妖,蛇妖。”
水衣见青年终于停下脚步,正眼看向了自己,他强压着心口的激动,笑着重复道。
谁知,青年面上并没有他设想中的惊慌失措,而是一反常态的平静。
诡异的平静。
随后,水衣见面前的青年对着自己淡淡一笑,眼神却分外凉薄,带着讥诮。
柳惊绝缓声言道:“听闻你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怎么?是把脑子烧坏了吗。”
“说的这些痴言乱语,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闻听此言,少年气愤地瞪大了眼睛。
“你”
可下一瞬,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迅速从随身的布袋中,掏出了一把五谷,扬手冲着青年的面门而去。
柳惊绝随即抬手抵挡,可有些谷粒还是打到了他脸上。
一股难忍的剧痛激得使青年下意识地闭眼。
再睁眼时,瞳孔骤缩成一竖,锋如麦芒。
苍翠栉比的鳞片寸寸浮现在眼周,散发着诡异的光。
水衣被这骇人的一幕彻底吓到了,他惊恐地张大了嘴,喝喝地喘着粗气,心中既害怕又兴奋。
没想到,真让自己猜对了。
可随即,他便被人大力地掐住了脖颈,再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