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可以为难他的问题。
“法式布蕾只是对小耳垂这一类耳朵的定义,不能用来特指你的耳朵。”
他一下子来了好奇心,“那……愿闻其详。”
“我觉得你的耳朵对于我的定义是,Haustiere(家养宠物)。”
看到曲知恒脸上露出的很浅的疑惑,她得意地一笑:“怎么样,我的想象的抽象程度,不亚于你吧?”
“你比我更胜一筹。”他像是在配合着她的胜负欲,淡声说道。
原本车在高速上行驶,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可以他们的车厢内,却充满着热络。
她决定也给他解释一下:
“就像我每天出门前和回家后,我都会撸一撸我的猫咪,对它说再见和你好,平时闲来无事我也会想把它一把捞过来摸一摸。”
曲知恒回想起凌疏摸他耳朵的频率,却发现真的如她描述的那样。
每天早上和晚上,她在说早安和晚安的时候都会附带地碰一碰他的耳朵,平时闲来无事也会攀在他身上用脸颊蹭一蹭耳朵。
“你说的宠物,应该只是指我的耳朵吧?”他沉默了半晌,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凌疏在脑海里确认了一下,立刻点头,“放心吧,仅限于耳朵,对于你本人……我可没把你想象成其他的。”
曲知恒本人的人格魅力就已经很吸引人了,想象成任何一种其他小甜点或者小动物,都很暴殄天物。
“好……”他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说了,“谢谢你。”
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予我一个生动的世界……
凌疏侧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像是感受到什么,但是又感受不出任何具体的情感。
他的谢谢,每次都承载了复杂的情愫,让凌疏绞尽脑汁也无法分析出一句谢谢的情绪含量。
“你可以现在先想想一会儿回斯图收拾行李,想带什么东西。”
曲知恒静默了一会儿,等待车内氛围开始冷却下去的时候,才沉声提醒她一声。
“我们要在慕尼黑过夜吗?”
她只是问了一下,慕尼黑和斯图的距离开车大概两个半小时左右,理论上是可以实现当天往返的。
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当天就赶到慕尼黑,晚上正好可以去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看《蝴蝶夫人》。
但是歌剧散场一般都十点以后了,曲知恒的精神状态到半夜就会不大好,所以保险起见确实是在慕尼黑过夜比较好。
短暂的时间里,凌疏已经在心里权衡好了利弊,然后悄悄拿出手机,准备趁曲知恒不注意的情况下定下住处。
然后到时候等歌剧散场的时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