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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知恒静默看着她脸上的亮光,最终是没有靠上来,只是很知足地说:“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他将她的右手握在掌中, 看向自己掌中的手,她的手只是在自己掌中显得小, 但实际上她骨节修长, 轮廓柔美,是一双能承载艺术的手。
他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她的眼眶柔而弯, 一腔心情全部体现在那双藏不住秘密的眼上。
凌疏和他,都喜欢看电影,都喜欢音乐相关的东西, 就连对二十世纪初的爵士乐和无声电影都有着相似的见解。
她会唱《费加罗婚礼》, 喜欢普契尼歌剧, 想演绎《蝴蝶夫人》,虽然他从未表达过强烈的喜好, 但是他确实喜欢她的歌声,还有她唱歌时候的自信和眼里的光芒。
还是她时常冲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头抵在他怀里,直白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追求生活的自律,和衣物上的整洁干净,不容丝毫的褶皱。
可她却在生活中一步步打破他的规则和秩序,而更神奇的是,他竟然没有因此抓狂。
曲知恒看向她,她坐得笔直,有些忐忑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像是想关心他,却又怕说错话,双唇紧抿,抿了又放松,然后无声地长舒一口气。
他的眉角极轻地抬了一下,看着她,任凭心里藏着千言万语,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见他一直沉默,凌疏基本上是本能地打破了沉默,眼里挂着笑。
“我有一瞬间会在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一定要把这个假设强调得很清楚。
“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ta会不会拥有常人难极的音乐天赋?”
他没有用绝对的理性去打破她的假设,只是略微思考之后,缓缓启唇:
“基因里带的天赋,很强大也很可怕,但是如果一个孩子从降生开始就对音乐耳濡目染,也一样可以形成极高的艺术感知力,这也许也是所谓的天赋。”
凌疏感觉曲知恒在说自己,他是被基因里的天赋上成就,也被那天赋毁灭。
“所以不论那个孩子是否一出生就带着天赋,但是如果父母双方都正好从事音乐行业,加以适当引导,是很有可能有所造就的。”
一个充满主观的问题,却被他客观地分析了。
“所以结论就是,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ta很大可能在后天被我们的影响下而成为所谓的‘有天赋的人’,但是归根结底,这是教育的范畴。”
在她还有些失望地认为曲知恒不想和她在假设中扯上关系的时候,他最后的这一句,倒让她听着舒心。
不过这问题只是一个假设。
“这真的只是我的假设,我其实……根本还没思考过,结婚和生育的意义。”
她过去自从分手后从未有一天憧憬过婚姻,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婚姻和爱情的开始捆绑,后来她连爱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