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饮鸩吗?”
“可以,但是你不会这样做。”他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温和地道破了她的想法。
曲知恒,他有着自己的逻辑自洽,任何适合你都休想让他失态。
她像是不信邪似的,有些执拗地将环住他脖子的双臂收得紧了一点,然后观察着他的双眼,一点点靠近他。
她多想从这双平静的眸子中看到一丝慌乱,或一点紧张,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一呼一吸间,全是他身上的香味,柑橘调,混合了雪松香,清清淡淡,并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味道,优雅又深沉。
只需要再往前两公分,她就能达成所愿……
她用小巧的鼻尖,浅浅触及了他的鼻尖,是细腻又温暖的触感,跟她想象中是差不多的。
最终,只是碰了碰鼻尖,她就已经脸上挂着浅笑,松开了他。
“你说对了,我确实不会这么做。”
她感觉自己又胆怯了,她从小因为胆怯失去过很多东西,也因为后来战胜了胆怯,才可以在音乐的道路上发展。
曲知恒的心态要比她强,他从未露出过胆怯,哪怕是从小面对那些幻觉,他似乎也没显露出胆怯,更多是厌倦。
不胆怯,这倒是个艺术工作者的好心态,能站在世界级领奖台上的人,应该是享受舞台,而非恐惧舞台。
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虽然内心已经二十八岁,但是相比曲知恒,她还是有年少的莽撞和害怕。
“因为,这是我最后的防线,吻了你,你没几天一死了之,留我独自用一生去想念你,那感觉应该挺痛苦的,为了我余生的安稳,我绝不会这么做。”
她将原因坦白,并没有想遮掩的意思,曲知恒早就看出了的一切,她再隐藏也是没用的。
“你这个人,可怕得很,会读心。”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用很夸张的语气形容他。
他脸上露出浅笑,路灯的光亮照在他脸上,分外温柔。
晚风袭来,他抬手帮她紧了紧风衣的领口,看着她,声线沉稳:
“但是我会一直尊重你的决定,不论我是否看穿你心里所想,只要你不愿意说,我就不会主动提,不会让你陷入焦虑或者难堪。”
“那现在也让我问下你的心思好了。”她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顿地问道:“有没有一个瞬间,你也想吻我?”
他对凌疏的直白感到出乎意料,但是他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