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犯错,确实犯了皇上忌讳, 背后多说了几句。
但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把他扔到那么远的地方吧。
曹安见他还心存妄念, 开口道:“若换了旁人,那这一句说就说了,可你是户部的人, 开口说皇上跟后宫挥霍无度,你以为只有皇上自己不高兴吗。”
退一万步说,皇上忍了。
那他身边的嫔妃们呢。
难道也能忍?
一人一句,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说实话, 户部右侍郎何尝不知, 但他总觉得,应该不会那么惨?
但都说到这了,他问道:“抛开这些不说, 难道你真觉得河州是个好地方。”
曹安摇头:“自然不是。”
“既不是,你让我去做什么。”
“现在不是, 未来是。”曹安想到屺王,那是个有先皇遗风的人, 甚至某种程度上,比先皇跟更适合料理这些政务。
若先皇还活着,能屺王长大。
或许这江山的位置会给谁,那还不好说。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曹安自然只放在心里。
但他有信心,右侍郎去河州,或者说去屺王部下,绝对没错。
再有,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自己的好兄弟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这次谈话没过两日,临近下朝,皇上开口道:“户部右侍郎留下。”
右侍郎精神一振,留他做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有公务,那便不会只留户部一人,此番来看,怕是秋后算账。
跟着皇上进御书房,不等皇上开口,只见郑国丈也在,右侍郎当机立断,直接躬身:“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刚想发难的郑国丈闭嘴了,这是想做什么?
皇上也好奇,随口道:“右侍郎想说什么说就是。”
右侍郎立刻道:“听闻皇上最近正因河州一事伤神,微臣近来在户部颇为吃力,想来与治下的能力有关。微臣有意想去河州历练一番,正好也能解皇上您的燃眉之急。”
这话说得漏洞百出。
先不说三十九岁的户部右侍郎能坐到这个位置,能力比一般人要强的多。
很多人都认识,以他在户部的能力,当上户部尚书是迟早的事。
如今的户部尚书也有培养他的意思。
说他能力不行,那是假的。
倒是皇上为派谁去河州,确实有些费脑筋,毕竟是边关,能力太差不行,能力太强又不愿意去。
再抛开跟他看中的,那也没几个人了。
所以右侍郎这话一说,皇上几乎立刻就要答应,直接忘了原本找他过来是做什么的。
按理说,现在皇上直接答应,随便夸几句便是,反正他也不想看到右侍郎。
可他脸色一沉,开口道:“李爱卿可是听说什么,随意打听朕的想法,你可知罪?”
户部右侍郎这下更明白,皇上确实来者不善,他只好诚惶诚恐道:“皇上息怒,微臣不知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