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读完,二王爷,纪岱等人才站起来,二王爷却有些站不稳,只能别人勉强扶着,这才能用上力。
他本来就胖的厉害,现在水里出来一般,看着狼狈不堪。
不过二王爷的眼神却说明了,他已经记恨上。
恨极了。
这就是皇上想要的效果,下面兄弟反目,他才能更安全。
纪岱心知肚明,也甘愿做这把刀。
毕竟不做刀,就要做砧板上的鱼。
诚然有更好的应对方法,但他实在没精力天天跟二王爷周旋。
也不愿意跟他结盟。
他那一亩三分地还没料理清楚呢。
有什么比修路还重要啊。
纪岱笑眯眯道:“多谢二哥了,还请将岐州劳役名册交给我,正好把流放的犯人也带走,不劳烦您多费工夫。”
纪岱想招人去他那修路的事,二王爷自然知道,这事又不算隐秘。
只是一直没人愿意过去。
谁知道他竟然用这种手段达成。
巡察使团中的右督查也道:“尽快办吧,只有尽快办了,才能消除皇上的怒火。”
这话是对二王爷说的,其实心里也在暗暗打鼓。
屺王想要流放犯人给他修路,那他是不是能从中接济一些犯人。
右督查曹安还不知道,纪岱早就想在他前面了。
有巡察使团在,不管二王爷愿不愿意,都要硬生生脱层皮。
不过相比什么一年的劳役,什么补偿原州府的税款,以及一群没用的流放犯人比。
兵权才是最让他痛心的。
所以那些事也好办。
纪岱只用三天时间,把该要的东西都要了,直接在九月初五这天启程回家。
来的时候,他身边只有三十多个人,回去的时候不仅带着巡察使团,还有上千名流放犯人,再有这次的赔偿款。
至于劳役等人,则在明年春天过来,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这会去到秦州,也已经冬日。
西北的冬天总是格外的早。
二王爷看着屺王离开的队伍,牙都要咬碎了,但毫无办法。
他现在就后悔,没事招惹老十一干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没关系,都在西北,这个仇迟早会报回去。
二王爷目光看向汴京。
那个位置,自己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
若他坐上那个位置,被夺兵权的就不是他了。
家臣连连摇头:“二王爷,忍耐,暂且忍耐吧,汴京那边,也不安的。”
他大皇兄什么性格,大家心里有数。
怎么会安。
以前没当皇上,还能装一装,当了皇上就懒得装了。
现在这么利落收拾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想来,这会更膨胀。
已经离开的纪岱只当不知道这些事。
他必须好好发展自己的十个封地。
这才是他的根基。
回去的路上,走的却并不快。
主要是流放的犯人们要跟着车队走,走的太快,他们就要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