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还有共同的秘密,走私。
自然不敢多言。
剩下的鄯州鄯城官员多有胡人血统,其他地方官员不想刚跟他们玩。
最孤零零的,则是凉州。
这地方,太穷了。
穷就算了,凉州州长梁无忧最擅长就是,从其他地方弄点钱。
看看那原州府老州长,没事就被他薅羊毛。
以前秦州的范家,益州的王石,陇州的许家,都被他薅过。
把这三家气得要死,直接敬而远之。
只有老好人原州府老州长跟他们走的近一点。
纪岱从巫新禄口中知道这些事,再加上之前收集的情报,心里算是有数。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那大皇兄,现在的皇上,把他弄到这不安好心。
哪里是好相处的啊。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面对的。
这些州长送来税款账册,都已经入库到秦州的屺王府。
纪岱连夜翻看一遍,知道账目都是平的,这么看是看不出什么。
不过即使账目不做真,那也能看出差别。
怪不得当初原身选择秦州落脚,确实是除了原州府之外,最好的地方了。
不去原州府,估计也是觉得那边太过中心,距离他二哥那边也近,原身被他二哥欺负已久,不想靠近实属正常。
各州扣去日常开销能有剩余的,也就是秦州,益州,陇州,陇州还是靠养马挣钱,若没这个,也是个亏损的地方。
剩下各有各的难。
纪岱的目光暂时放在岷州,河州,松洲上。
这三个地方,是在益州的更西边,算是整个承凌国的西边门户。
三个州地方很大,人烟稀少,这都是西北各地的常态,也就不说了。
主要依靠种田跟织布为生。
每年都向朝廷索要补贴,毕竟这边粮食不丰,大家都是知道的。
织布倒有意思了。
这账册上麻收了不少,出去本州人用的,大约还卖出去些。
只是没卖到国内,应该是跟关外做了贸易。
当然没有记账,这私底下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摆出来,那就是卖国的罪。
鄯州鄯城,最是敏感。
主要他们自己也是惊弓之鸟,独来独往惯了。
最后的凉州。
纪岱手指放在凉州城上,开口道:“先请凉州州长过来一叙。”
自从州长们到齐之后,大家都在等着召见,心里自然各有忐忑。
原本以为屺王会先召见原州府老州长,这毕竟是西北最繁华的地方,如果屺王想要税收,应该找他才是。
没想到先召见的,竟然是凉州州长梁无忧。
梁无忧挑眉,表情又带了恭敬。
他倒是有意思,刚进门,没等纪岱说话,就半跪半哭道:“总算见到屺王殿下了,屺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