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晃悠过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暗暗捏紧了自己的手心,把自己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陆源拿着房卡开门,她也赶紧跟着进去。
一进来,就是套房的客厅,这里的桌椅屏风以及门框,全都是仿古的木式装修,很古色古香,会客厅那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巨大的山水花鸟画。
双梨左右看了看,发现房间里有三个套间,“陆叔叔,我住哪间呀?”
陆源随意地往其中一处指了指,语气戏谑,“赶紧收拾好你这副脏花猫的样子,乖乖睡觉。”
脏花猫?双梨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很脏吗?从山里出来她一直没照过镜子,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那我现在去洗澡。”
与陆源话别,双梨走进他所指向的那间房,此时酒店人员给她拿来了一套新的睡衣。
双梨把衣服接过,关门时,余光看到陆源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闭着眼睛,微微仰头,露出好看的下颌线,双手搁在沙发两边的扶手,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思考。
她轻轻地关上门,房间里有一道大大的落地镜,她站在镜子前,清楚地看到自己现在身上有多脏,两边脸蛋不知沾了些什么,灰不溜秋的,头发也乱的不行,发尾部分像是炸毛了似的。
难怪陆源会说她是脏花猫。
双梨赶紧去洗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睡衣是一条纯白色的棉质连衣裙,吊带款,长度到她的小腿。因为磕到了后脑,双梨不敢洗头,只把发尾洗了坐在床边开始吹干。
吹风机嗡嗡响,正如双梨此时此刻混乱的心情一样。今晚陆源来救她的举动,带给了她很大的触动,久久不能平息,宛若春江里的潮水似的在澎湃。
听阿景刚才的那番话,陆源原本是不打算在广州过夜的,要直接飞往云南,他现在之所以逗留在广州,全是因为中途为了去找她而耽误了时间。
双梨叹息一声,把吹风机关掉,坐在床边,眼神暗淡了下来。心里头憋得慌,感到非常过意不去,尤其是陆源还这么忙,现在凌晨一两点了都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如果陆源跟她算人情,那她欠的人情就多了,根本不知道怎么还,所以她想认真地对他表示感谢。
双梨悄悄拉开房门露出一条缝隙,打算看看陆源还在不在。入目是一双男人的长腿,褐色的西裤微微有些褶皱,脚上穿着黑色皮鞋,双腿交叠搁在踏板,坐姿霸道,肢体动作宣示着他是这个空间的领导者。
陆源在低声说着什么话,双梨稍稍探出一点脑袋,是阿景正站在他的面前跟他汇报着什么,看上去是在谈公事。
现在打搅他的话,不太好,双梨原本想把门关上,结果那边传来一道声音。
“宁双梨,还想偷听到什么时候?”
双梨讶然,只好拉开房门出去。
她一出现,整个客厅都充斥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