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黎歆歆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流量的力量。

她168的个子脚踩7公分高跟鞋，都只能勉勉强强从缝隙中看到对面的人影。

黎歆歆现在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吵得她心烦意乱。

一个声音理智又清醒，催促着她快离开这个地方；另一个声音让她贪恋眼前的景象，根本挪不开脚步。

怎么两年过去了，自己还是这么没出息？

“今天的有了！收工！”

摄影师回头在联机的笔记本电脑上回看着照片，品牌方负责人连连赞赏，一致选出了几张今日最佳。

程子翊接过助理手里的暖手宝，躬身致谢，“各位老师辛苦。”

他还是一如两年前未出道时的那样，谦逊有礼。

拍摄团队多少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回应道，“不辛苦不辛苦，期待下次合作！”

在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拱门之前，程子翊略一侧身，淡淡地看向对岸的八角亭。

化妆师本来正盯着他的妆发，这一下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以为落下了什么东西，“怎么了？”

“没什么。“程子翊一顿，便回过了头，“一只小猫。”

乌泱泱的一堆黑白灰里，跳跃着一抹流光溢彩的粉色，不合时宜地出现在秋日里，若隐若现。

他语气里带着些许上扬，自己也未察觉。

当黎歆歆能再次看清对面时，人群已然走远。

这么看来，刚刚那个眼神好像只是拍摄中的需要。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只在她心里留下一圈圈涟漪。

黎歆歆长吁一口气，有些庆幸，还夹杂着一些失落。

或许他没认出来她，毕竟距离最后一次见面还是隔了两年的光景。

再或许，他认出来了也不在意。两年前不欢而散的分别还历历在目，对于现在的程子翊来说，只能算得上是黑历史吧？还是怕被狗仔扒出来的那种。

黎歆歆在亭子里吹了会儿风，只觉得鼻子泛酸，脑袋有点晕沉沉。

她默默地想，真是怪自己作大死，入秋的天气还臭美穿的少，多半是真的感冒了。

“叮叮——”

微信提示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发送频率之高，引得黎歆歆身旁的其他人都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黎歆歆赶紧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解锁屏幕一看，是萧桐发送过来的高清精修图，以及一连串的追问。

桐桐：人呢？？？*3

桐桐：精修都好了，你还没拍完呢

桐桐：敬业如你，活该你赚钱

桐桐：v我50，告诉你一个惊天好消息

黎歆歆正往着会场的方向走去，直接无视了萧桐前面发的一连串信息。直到看到最后一条，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敲击起来。

歆歆不早睡：巧了，v我88，告诉你一个惊天大噩耗

桐桐：啥噩耗值得我花88？我疯了？

桐桐：有话快说

桐桐：【有屁快放.gif】

歆歆不早睡：你先说了让我开心开心

歆歆不早睡：【转账50】

桐桐：？？？今天这么大方

桐桐：【转账88】

黎歆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面，还是忍不住深呼一口气。恶狠狠地继续输入，多少带了些泄愤的情绪。

歆歆不早睡：刚才偶遇前男友了，他没搭理我

桐桐：刚才碰见你偶像了，替你要了个to签

歆歆不早睡：？

桐桐：？

歆歆不早睡：我偶像是哪位？

桐桐：你前男友是哪位？

歆歆不早睡：救大命，我还不知道我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