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
程子翊俯下身,啄吻落在她耳垂。他声音低沉:“巧了,我也没买。”
她不知道他会来海市。
他没想到她会留下他。
黎歆歆咬了咬下唇,手指还隔在他的胸膛。薄薄一层布料下,坚硬如山石,滚烫如热浪。
感受到她的颤,程子翊轻笑,终于不再逗她:“我没想怎么样。”
这是认真的,他是情难自控,却也是真的没想做到最后一步。
一是她大病初愈,二是……确实装备不齐。
程子翊撑起手臂,垂眸看向黎歆歆。
她似乎很喜欢吊带睡裙,简单的白,衬得肤色透出淡淡的粉。杏仁眼里是嗔怒,还带着床头映进去的一点儿光,眼底含春,不外如是。
不平稳的鼻息带着热度,昭示着她的真实存在,不是他两年间臆想无数次的白日梦。或许她不知道,在她说出原谅之前,他曾经隐忍克制了多少次。
“第一次……”黎歆歆别过头,声音都带了颤音,“你也是这么说的。”
程子翊愣住了。这三个字将眼前的人儿和两年前重叠,心头的燥热似洪流一般,奔涌至四肢百骸。
两年前夏天的一个周末,他们去津市听演唱会。
安可结束后已经快十点,忽逢磅礴大雨,游人拥挤得根本打不到车。不仅最后一班城际高铁赶不上,就连附近好酒店都预订爆满。
别无他法,只能开了一间房。
程子翊记得那天窗外的雨落得很急,记得窗外的津市亮如银河,却不记得究竟是谁先乱了心跳。
但黎歆歆说的没错,说了这句话的是他,最先反悔一遍遍哄人的也是他。那晚的她也像今天一样,长发散落,白皙中透出粉,眼框还噙着泪,娇得很。
当时他不受控地想着,这么娇,以后怎么办?
却没想到,她可以狠心地说分手,说不见就能彻底消失。
程子翊不再多想,压下去,吻住眼前人柔软的唇。
她唇齿间还留着葡萄的丝丝清甜,却莫名带着让他尝到了一点苦味。
呼吸交缠间,他哑了声音:“这次不到最后一步,相信我。”
黎歆歆不知道自己的话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以至于他落下的吻都带着急切的意味。像是害怕什么,又像是要牢牢抓住什么。
她开始回应他,没安抚下来,反而迎来更加猛烈的进攻,让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在吻逐渐游移之后,黎歆歆才知道程子翊话里的“不到最后一步”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不知道十一月的海市能热成这样。客厅里的阳台门还开着,夜风凉如水,竟然都吹不散这一室的热。
而她就像裹挟在浪潮中的一只鱼,翻来覆去,由不得自己。只能残留一丝神志咬紧牙关,不泄露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偏偏这人还能分神,含含糊糊问着她:“你平时用的什么香水?”
模糊之中,黎歆歆还要分神回答他:“我、我没用香水啊。”
只是这回答的声音已经没法听,像是猫的呜咽。
“是吗?”程子翊似有疑惑,哑声道,“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