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更变着法地讨好,宁王说得没错,男女之间,他在外头如何赫赫扬扬,在这方寸席榻之间,还是得伏低做小,讨夫人开心才是,如此才能得了实惠。
“萧默”她呢喃唤他的名字,眼前迷幻一片,如溺水之人。
“夫人喜欢泡温泉?那我过些时日带你去幽州好么?”他在她耳边哄着,将今夜这番美好归结于温泉。
郁阙背靠到墙上,静静地平缓呼吸,幔帐遮住的榻间昏暗。
他与她对视着,这样的眼神,郁阙对上的瞬间就移开了。
“夫人”他的声音轻柔到了极致,含着委屈,好似问她讨要糖果一般,凑过来又要啄吻她额。
寂静的夜,这般的低语真要人命了,郁阙伸手将人抵开,“你容我缓缓。”
铮--!
一阵从隔壁传来的琴弦之音叫郁阙瞬间头皮发麻,她转而看向墙壁,“你不是说隔壁没有人么?似乎有人将琴摔了。”
“许是住了陛下的妃嫔。”萧默含糊其辞,“不碍事,这墙厚实得很,旁人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没有胆量往外说。”
“夫人”他扣着她的肩胛,将她捞到怀里,“就再舍我一回?”
浑然是哀求的语气。郁阙对他的脾气越来越有清晰认知,若与他对着来,他必定心狠手辣地对付你,若与他好好相处,有几分耐心顺毛,他脾气也就好了,甚至会厚着脸皮,顶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撒娇卖乖。
隔日清晨,萧默还有事要办,更晚衣袍从屏风后出来,塌上女人睡得正沉。
临出门前吩咐婢女,“备着热水,待夫人醒了伺候她沐浴更衣。”
走后还不忘合上房门。
长廊之下,有个身影立在隔壁房间门口,萧默笑了笑:“沈御史起得好早,与我一同去向陛下请安么?”
沈彦一袭常袍,显然没想去皇帝面前,目光幽幽地盯着萧默。
“既然如此,萧某先走一步。”
“她身子不好。”擦肩而过之际,沈彦开口道。
“本官的宠妾身子好不好,与沈御史有何关系?”萧默微微笑道,“况且本官搜罗天下名医为她诊治,她的病比起在庄国公府时,可好了不少,痊愈也指日可待。”
“对了,萧默视线上下打量沈彦,经年的旧衣,这颜色恐怕不是你夫人喜欢的,也该收起来了!”
郁阙是被一阵错杂的琴音吵醒的,可见弹琴之人心神不宁。
榻侧空空荡荡,郁阙莫名失落。
“夫人可要沐浴?”婢女进来,“萧相临走前命奴婢们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