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萧默终于将她叫醒。
“家主回来了,恭迎家主”
她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夜间深山格外寒凉,面前居然是一间如此气派的宅院,门口立即几个老人,对萧默毕恭毕敬,应该是他口中的老仆人。
远眺尽是群山,好似方圆百里除了这间宅院再无旁人了,再看看灯火通明的宅院,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真好似话本上,狐妖在山间变出的宅院。
“给家主与夫人请安,两位主子舟车劳顿,奴等已经备了热饭热茶。”
萧默带着她往宅子里走,整座古宅宏伟气派,多用昂贵的木材建造,与世隔绝,至少经历了百年风雨,悄怆幽静,细看之下处处透着韵味。
待简单用了饭,郁阙终于问了那一句,“你的家人呢?他们、”
她记得萧默与她说过他父亲母亲的事,只知他没了父亲,但这间大宅子里,除了一些仆人,似乎再无其他人了。
“他们都去世了。”萧默道,“二十年前杞县曾爆发过瘟疫,我的亲人大多死在了那场瘟疫里,我当时由几个仆人带着住在山洞里,才躲过一劫。”
原来如此
“随我来、”
萧默拿起油灯,拉着郁阙离开了房间,他带着她穿过长廊,来到一间较为隐蔽的房间,进去之后空空荡荡。
萧默按动柱上机关,墙体忽然开始往两边移开,现出一扇小门,需要躬身才能进入。
郁阙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无以复加,数百个牌位。
萧默吹灭了手上的油灯,“因是瘟疫而死,当时无人为他们收尸,故而连坟塚都没有。仆人带着我在山洞里躲了一年多,回到宅子才立了这些牌位。”
萧默亲手点了几炷香,“别光站着,过来上香。带你回来不就是祭祖来的么?”
他心情不好,但郁阙今日可以体谅,亲人全不在世了,这个在朝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原来还有一段这样悲惨的遭遇。
郁阙献完香后,亲自插到了香炉里。
“与我一道跪下磕头。”
啊?
郁阙不想磕头,这辈子她只会给自己的祖先磕头,“我不过是妾,又非正妻,我去外面等你”
萧默生生地将她拽下来,害得她跌坐地板。
“萧默,我这样的身份没有资格、”
这根本于礼不合,萧默将来正式娶了妻子,才需要这般陪着他来祭祖磕头,她才不要、
即使再挣扎,还是被迫磕了三个头。
室内烛火跳动,明明没有风
萧默又亲自打扫了祠堂。郁阙懊恼地跪坐到蒲团之上,她仔细看了一眼牌位,这才发现了蹊跷之处。
牌位上刻着的姓氏明明是夏侯
萧默为何要易姓呢?
他说是瘟疫她曾翻看过杞县的县志,近五十年确实有过瘟疫的记录,但这个家族死了上百人,这说明这场瘟疫的死伤不啻数万,县志上绝对没有规模这么大的瘟疫。
男人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