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想要怎样的柴薪?”
郁阙倾身与他额头相抵,周身富丽华贵,轻薄昂贵的红绡轻搭在雪白肩胛,这么轻柔的一声,要多勾人又多勾人。
“我、”
不等萧默开口回答,郁阙侧首,绕过他高挺的鼻梁,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
与他欢爱这种事对郁阙而言不再那么煎熬,反倒有些像吃饭喝茶那么自然,那么水到渠成。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两人在软绵厚实的地毯上又交融了一回。
***
郁阙再没得到沈彦的消息,只知千恩万宠的李淑妃没了,肃国公府被抄了家,皇城百姓对此事议论纷纷,萧默、郁阙也难免被牵扯其中成了谈资。
萧默有意等此事平息,干脆告了假,对皇帝说是散心,带着郁阙去幽州。
出城这日,正逢太子与太子妃从皇陵祭祖归来。
两队人马在城门口相遇,萧默此次轻车出行,只带了十多个侍卫并一辆普通马车。
太子的侍卫跳下马,狠狠抽打了相府的车夫,“竟敢惊扰太子车驾,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相府车夫滚了下去,脸上复现一道血痕。
此时萧默撩开车帘,侍卫依然没认出来,甩手又是一鞭,萧默伸手揽住了皮鞭,“太子好大的排场!”
对面马车里的人这才撩开帘子,“这不是萧相么?”
太子容貌英俊,气度不凡,笑着道,“不许对萧相不敬!”
郁阙撩开车帘,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太子殿下。皇帝多年无子,大约在二十年前过继了宗室子,太子的生父是个无实权的闲散郡王。
太子殿下作为皇帝唯一的儿子,自小风光无限,以为继承大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在百姓心中,太子仁善纯孝。
然而十多年前,这皇帝唯一子嗣的地位出了差池。
郁阙听萧默说过。
宁王的生父鲁王战死沙场,皇帝与鲁王是亲兄弟,从血缘上来讲,皇帝与宁王是真正的伯侄关系,比太子更近。鲁王死后,皇帝对弟弟留的两个儿子那可谓是千恩万宠,鲁王的长子继承了爵位,宁王身为嫡次子无爵可承袭,皇帝便不顾朝臣反对,过继他当了自己儿子,硬是给他封了个宁王的爵位!
自此太子有了危机意识,经常暗中给宁王挖坑,抹黑诬陷。皇帝再宠爱宁王,也当他是个冥顽不灵的性子,天天闯祸。
后来宁王自己倒是逐渐明白了。
他觉得自己冤枉啊,他没了爹娘,也没什么才干,只想过过富贵闲人的日子。若他去皇帝面前告状,那太子将来登基,还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于是他书也不好好读了,整日斗鸡遛狗,越来越堕落,原本只是装作纨绔子弟,想叫太子知道,他根本无意于帝位,后来渐渐真成了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