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恶人!
沈彦坐在她对面,郁阙连头都不敢抬。
今日她的衣袍与萧默的出自同一块料子,沈彦必定看出来了!
她心神恍惚,静不下来,干脆取了一个橘子开始剥。
剥好了,一只手心忽得伸到她面前来,萧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她讨要橘子。
他就不会自己剥么?非要在这种时候添乱,她强忍住瞪他的冲动。
看她窘迫神情,他就满意了?!
郁阙敢怒不敢言,掰了一半的橘子给他,萧默这才消停。
“这橘子真甜,沈御史也尝尝?”萧默道。
这一声惹得郁阙不自禁抬头看向沈彦,很显然,在她分橘子的时候,沈彦也一直留意她。
分一半橘子给萧默,这在男女之间算不上逾越,但发生在她与萧默之间,就显得格外别扭奇怪。
照理说她和萧默不该如此自然亲昵,更多资源加入叩叩群: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毕竟沈彦与萧默是死对头,而她郁阙曾是沈彦的妻子。
郁阙心神不宁,只能细品橘子,好转移自己的注意。
李昭儿听了萧默的话,倒也从果盘中取了一个橘子。
沈彦忽道,“时已隆冬,医书上写说,橘性温,但体弱之人不该在冬季食瓜果,于身体无益。”
李昭儿将橘子放回果盘了。
体弱之人?郁阙明白,他说的不是她。
沈彦除了公务之外,素日里最爱做的事就是翻看医书,在幽州时他曾亲自配药为她调理身体。
那是郁阙印象中,沈彦做的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事情。但是如今细想,李昭儿的身体也并不好,他看医书也只是为了李昭儿,而她则是试药方的人。
“夫人再剥一个?”萧默不合时宜地同她说话。
这话倒是引起了李昭儿的注意,眸光打量起两人。
“就当做渡河的船费了。”萧默补充道,李昭儿的猜疑这才稍稍压了下去。
微风入幕帘,郁阙呛了口风,不禁接连咳嗽,一时狼狈止不住。
“夫人将狐氅穿好。”萧默忽然对她道。
她的狐氅在他的椅榻边上,男人拿起来递给她。
这、这不行,这太容易暴露两人的关系了,男女之间授受不清。更何况沈彦知道的,她生活不好奢华,从前也绝对没有狐氅这等贵重之物!
郁阙抿了抿唇,将送到眼前的氅衣推了回去,“不、不必了。大人肯载我渡河,我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还能借大人的氅衣。”
沈彦忽得抬眸正视她,“呛了口风,何不饮一壶热茶?”
这话明晃晃地是冲她来的。
沈昭儿面露不悦。
郁阙咳嗽不止,只能听沈彦所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