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口隐隐作痛几分。
这举动无意中落入了萧默的眼,后半句话便迟迟不说了。
“本官还没尽兴,不会叫夫人轻易死了。”萧默将人从榻上拽起来,“身上一股子药味,去洗了。”
郁阙也嫌弃自己身上的气味,“我回兽园沐浴。”
“夫人今夜还想回兽园?”
萧默瞧着她脸色恢复了些,心间蠢蠢欲动,“去沐浴。”
郁阙借着绿水苑的浴房将自己洗干净,萧默也是个喜净的人,命人将床上的被褥统统换了干净的。
此时夜已极深,郁阙轻轻地擦拭着头发。
萧默伸手来褪她的寝衣。
郁阙不肯。
“明日还有朝会,夫人还想害本官迟到么?”
此时婢女送了御医回来,撩了幕帘进来,“家主、”
郁阙猝不及防,立即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婢女骇然地立在原地,局促不安。
萧默的脸色当然不会好,“有何事?”
婢女支支吾吾,“张御医临走时还嘱咐了奴婢一句话,说、”
“说什么?”萧默没有耐心。
“说夫人体弱,叫奴婢劝家主,今日万万不可与夫人行房事,往后最好也不要惹夫人伤心生气,否则夫人一激动,又病发了”
婢女说完就立即告退了。
郁阙瞧着男人脸上浮现的郁色,心想着这位御医人真好!
***
隔日夏幻儿登门。
郁阙缠绵病榻正百无聊赖,鲜活的少女抱着果篮子出现在放门口。
夏幻儿捎带了新鲜的葡萄来,这个时节的葡萄不易得。
郁阙不大想别人瞧见自己这幅狼狈样,夏幻儿总是不请自来,她对夏幻儿的态度也并不热络。
但夏幻儿是习惯了的,家里那个王师玄对她的态度更冷淡。
夏幻儿洗了葡萄捧到郁阙面前,“门口的侍卫拦着不让进,我磨了他们好久,进来后问了婢女,婢女师姐病了,不许我见,我也是软磨硬泡好久。”
“我无碍。”郁阙闷闷道,“不过是与人争吵气着了。”
“萧相说话噎人是不是?听说朝堂上七八个朝臣都争论不过他,这人嘴巴毒着呢!”
“师姐好好养着,为了这么个人把自己气病了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