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都过去了(5 / 6)

的确是太子第一个在万民书上签下了姓名。

若是与接近太子有关的事,他不好多问,只再温声提醒了几句,便离开了。

陈兰霜微垂着眸子,眼底没什么情绪。

自祝清谋反失败开始,她便早已是被陈家放弃的棋子。

如今连这样一个虚伪的蠢货也敢对她指指点点,摆起长辈的架子。

夜深人静时。

沈晗霜正在书桌边翻看一本与变法有关的书册。

向朝廷请愿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便能做成的事情。即便知道爷爷和江既白他们会在朝中支持变法一事,沈晗霜也想将自己力所能及的部分做得更好,更完善,也尽可能地为陈旧的现状多带来些改变。

沈晗霜正提笔记录着书上可用的东西,忽而听见院子里传来了某种声响。

有人跃下了明溪院的围墙。

沈晗霜不自觉轻叹了一口气。

她只当不知,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但翻墙进来的那人却得寸进尺,从外面打开了沈晗霜卧房的窗。

看见安静地站在窗边的祝隐洲,沈晗霜只得放下手中的书册和笔,转而问他:“殿下夜访明溪院,不知所为何事?()”

以祝隐洲的武艺,若他想去哪个地方,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之前他将那些东西送来明溪院时,便无人知晓他是何时来,又何时离开的。

但他今晚有意不曾隐瞒自己翻墙进明溪院的动静,还明着在她眼前现身,应是有什么话想同她说。

祝隐洲没有进屋,只立于窗边,借着屋内的烛光看着沈晗霜昳丽的面容。

他身后是空洞无趣的黑暗,而眼前的,是让他无比贪恋与渴求的美好。

若请愿书一事不成,你会如何??”他温声问道。

沈晗霜轻蹙着眉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祝隐洲摇了摇头,“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沈晗霜放心下来,缓声道:“尽人事,但求无愧于心便好。若此路行不通,便再寻另一条路。”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总能找到那条可以抵达的路。

祝隐洲沉默了几息,才说:“我也一样。”

沈晗霜心神微顿,听出了些什么。

祝隐洲是在说他与她之间的事。

“殿下为何执意受往事牵绊?”

祝隐洲反问道:“那你为何不愿信我?”

不信他会心悦于她,也不信他对她早有情意。

沈晗霜心境平和地答道:“因为殿下不像是会心悦于谁的人。”

祝隐洲心里一紧,忍不住追问:“在你眼里,我是哪种人?”

沈晗霜思忖了一息,说道:“不想走近,也不需要走近任何人的那种。”

成婚三载,沈晗霜从未见过祝隐洲与谁关系亲近熟稔。

他与父母和弟弟祝寻之间可以说是礼

()

数周到,但其实并不像是亲人。起码不那么像是沈晗霜认知中的亲人,有着明显的距离与隔阂。

林止倒是常出现在祝隐洲身边,也是最像他朋友的人,但也只是像而已。两人之间仍然差了一点什么,并不算交心。

或者应该说,祝隐洲不曾与任何人交心。包括曾是他妻子的沈晗霜。

他好像,只需要他自己就够了。

祝隐洲沉静无声的目光直直地望着沈晗霜,似是想要看进她的心里,找回他曾经拥有过,却已经错失的那些情意。

但没有。

看着他时,沈晗霜的眸中再无任何柔情与爱意。

“可我想要你。”祝隐洲怎么想,便怎么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