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这是和离后,祝隐洲在与沈晗霜重新相处的过程中学会的。
所以在送沈晗霜回来的路上,祝隐洲便想好了,他需要做一些什么,以打破沈家人面对他时的表面客气,让他们愿意把对他的指责和怨怪外露,他才有可以解决它们的机会。否则那些患处可能永远都不会好,他也永远都成不了这个家中的一员。
看出沈晗霜的犹豫,祝隐洲温声道:“爷爷应在等你,快去吧。”
“没事吗?”沈晗霜有些担忧。
今日虽然没再继续下雪,庭院里的积雪也已经被清扫干净了,但化雪的时候其实也正是冷的时候。再加上屋外阵阵寒风,院子里天寒地冻的,祝隐洲的伤还没完全恢复,这么跪一回之后,也不知他会不会再病一场。
祝隐洲明白她的忧虑,他轻轻摇了摇头,宽慰道:“无妨,你别担心。”
一旁的沈居闲隐觉不耐,隔着衣料攥住沈晗霜的手腕,没等她再说什么便兀自将人带走了。
离开庭院后沈居闲便松开了手。
“给你的袖箭怎么没有用上?”他问。
沈居闲问得突然,沈晗霜愣了愣,才答道:“之前一直戴着的,今早觉得是回家,应该用不上,才放在了马车上,没有戴。”
沈居闲摇了摇头,看着沈晗霜,重新问:“不是问你怎么没戴,是问你,无缘无故被人带走了,怎么没找机会用那袖箭脱身?”
沈晗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被气昏头了吗?”
“先不说有没有必要伤他,我就算是脱身了,也无法独自走出那片山林,难道要让我用袖箭在林子里打猎过活吗?”
“他带你去了哪片山林?”沈居闲追问道。
这回没找到,若是知道那地方,起码下回能有些头绪。不对,绝不能再有下次了!
沈居闲暗忖道。
沈晗霜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一直在马车上,不记得路。”
“我要去见爷爷,你先帮我劝着点伯父、伯母和兄长。”
“我也是你的兄长。”沈居闲蹙眉提醒道。
沈晗霜头也不回地朝着爷爷的书房去了,边走还边有心思揶揄道:“我现在顾不上你,你先当会儿我的同谋吧。”
沈居闲在她身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连他都被祝隐洲的忽然求娶气得头疼,更别说是家里的其他人了。
没人舍得对沈晗霜说重话,但若是他去帮着劝伯父和父亲他们,沈居闲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泄怒的靶子,还是挨骂不能还口,挨打不能还手的那种。
他这辈子肯定是来还债的。
沈晗霜到爷爷书房外时,看见那扇门敞开着,老管家正端着托盘从屋里出来。
“姑娘,相爷书房里有你爱吃的糕点,花茶也正适合入口,快进去尝尝吧。”老管家笑着道。
沈晗霜点了点头。
爷爷知道她会来,所以正在等她,还让人为她准备了糕点。
沈晗霜心里很软,又有点酸涩。
她迈步走进书房,轻轻唤了一声“爷爷”。
沈晗霜再从爷爷的书房里走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她和爷爷仔仔细细地谈了许久,过去的,现在的,今后的,沈晗霜把自己心中的种种念头都仔细理了一遍,说给爷爷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爷爷一直耐心地听着,不时问几句,却丝毫没有要干涉她的决定的意思。
但爷爷到最后也没有说要同意祝隐洲的求娶。
不仅因为沈晗霜没敢像祝隐洲一样,在这个时候提起今日祝隐洲忽然求娶之事,还因为她有自己的打算。
见沈晗霜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沈相才说了一句“既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