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做戏要投入2(3 / 4)

六子问:“二位大人,要不要下来咱吃点东西?”

李凭云坐在车厢里,看了眼人满为患的小摊,道:“妇人说了算。”

赵鸢早忘了自己是个女人这件事,她跳下马车,四处张望,除了在火炉旁烤胡饼的老妪,并没有看到其它妇人。

原来李凭云说的妇人是指她呀。

六子道:“赵大人,您意下如何?”

赵鸢道:“你说的有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玉门关地广人稀,一向荒凉,小摊的生意却格外火红。

几人围着方桌坐下,叫了一盆凉粉,两盘胡饼。

旁桌是几个临时凑在一起的混血商人,他们边等饭边聊天,其中一人问道:“这两天玉门关状况如何?我有一批瓜果,再不送过去就烂在箱子里了。”

另一个商人说:“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吧,瓜果在路上卖一卖,也许能回本。”

“兄台为何如此说?”

“我就是昨天从玉门关打道回府的,现在,玉门关被朝廷士兵守得严严实实的,不给放行。”

“哪来的官兵啊?咱玉门关近十年没打过仗了,怎么他们一来就出事?”

“听说是长安来的安都侯,这一家可都是好战分子。你们说,本来人北凉人抢完东西就走了,他们非要打,现在农民不能种地,牧民不能放牧,咱商人也不能卖货了。”

赵鸢不平道:“裴家两代人为了西州都护府马革裹尸,怎可说他们‘好战’?”

胡十三郎哼唧道:“妇人就好好在家生孩子,说什么天下事。”

赵鸢怒视:“晋王身为凉州长官,不顾边关百姓尊严,只顾党争内斗,你为其走狗,不配与本官说话。”

李凭云和六子对视一眼,六子鼓掌叫好:“行啊,赵大人有风骨!有风骨!”

胡十三郎被六子打得浑身骨折,全身上下就剩一张嘴还算利索。

他朝着李凭云口吐唾沫星子,“李县丞,这娘们上边这张嘴这么厉害,你昨晚咋不糙这张嘴啊,我要是你...

六子拿起一块胡饼,堵住他的嘴。

这人自诩为玉门关第一高手,结果没料到昨夜碰到了六子这么个好手,江湖人拳头论高下,六子一瞪眼,胡十三郎就闭了嘴。

没了这个话痨,赵鸢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她低头舀了一勺凉粉,又听邻桌的商旅卖关子道:“你们知道为啥这次打了好几天,北凉人还不撤兵吗?”

“为何?”

“这次带兵的是北凉长公主,那可是全北凉第一美人,听说安都侯一见到对方首领是个女人,都不知道怎么用兵了。”

诶?有八卦?

六子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后,向赵鸢求证:“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一派胡言。”赵鸢气道,“裴瑯的祖父和父亲都死在西域人手中,他怎会和西域女子纠缠不清!”

正房发威,桌上几个男人谁也不敢再吱声。

吃罢饭,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穿越沙漠,终于在正午太阳升起来前,走出沙漠,抵达了衰落的玉门关。

一行士兵驻守在玉门关界碑前,以为他们是要通关的商人,立马拦截:“此处有战事,不容通行。”

那人刚说完话,赵鸢冲出车厢,大喊:“阿元!”

阿元喜出望外:“赵娘子!”

赵鸢从马车跳下来,“阿元,我带了李凭云李大人来,他一定有办法帮助侯爷,侯爷人呢?”

阿元面露难色,“赵娘子,我先带你们去驿站,侯爷现在应该正好巡逻回来。”

话罢,由阿元领着几人去了驿站,赵鸢发现,此处战事好似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