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心中再无其它的女人,他需要的是完全的臣服,很显然赵鸢不会这样做。
所以,他不需要赵鸢。
可她蹚水追上来的脚步声,像一根坚硬的绳索,他越想逃脱,越是拽紧他。
他还未曾拥有她,已被她的真诚伤得体无完肤。
大雨浇湿了李凭云的身体,他在雨中,坦然一如往常,回身道:“赵大人,何事?”
赵鸢垫脚抬起伞,挡住他头顶倾泻而下的雨。
“李大人,伞。”
原来只是来送伞了。
李凭云错愕半瞬,抬手接过她递来的伞,他的手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当他试图告诉她,下雨的夜里不要出门了,赵鸢已跑了回去。
她一如既往,丝毫不给他留任何拒绝的余地。
回去的一路上,李凭云尽可能地不去想赵鸢。越是如此,脑海里越是她的身影。在这颗充满谎言的心中,她是唯一的纯粹。
六子在尚书省大门前等他。白天李凭云说是来办事,六子就一直等到现在,他没好气道:“得亏我现在金盆洗手,换作几年前,你敢让我等这么久,我定拿刀砍了你的头。”
李凭云甩了甩伞上的雨水,合住伞,抱入怀中,“去柳侍郎府上。”
男人都是狗3
李凭云从尚书省离开, 直接去了黄门侍郎柳霖的私邸中。
女皇自入宫以来,跟随至今的,唯宦官柳霖一人。此人深受女皇宠信三十年, 为人低调, 前些年才置了私邸。一间四合院子,柳霖自己只占了一间, 家里伺候的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盲公哑婆, 唯一奢华的,是养了一只血统纯正的波斯猫。
那只猫是外邦献给女皇的礼物, 被女皇赏给了柳霖。这只波斯猫是夜行动物,见到李凭云来, 喵呜一声逃到了屋顶上。
柳霖今夜睡得浅, 听到猫叫,马上惊醒。
他披衣来到院中,看到李凭云, 惊慌问道:“事情办妥了么?”
李凭云点点头,“服了毒,我盯着他死的。”
“刑部的人呢?搞定了么?”
“嗯。”
柳霖总算松了口气, “还想着你再不来,明天咱们竖着进宫, 横着出来。我这就派人入宫给陛下送信, 明日陛下一睁眼就能看到好消息, 早朝定会重赏你。”
李凭云道:“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便不邀功了。”
柳霖派哑婆去找人送信, 亲自泡了茶请李凭云。
离早朝不过三个时辰, 李凭云也不打算睡了,于是喝了他的茶。柳霖对盲公道:“前几日家乡寄来的特产, 给李郎中准备些。”
不多时,盲公捧着一个托盘来到茶室,所为“特产”,便是一颗颗沉甸甸的金子。李凭云想,这柳霖少年时就入宫做了阉人,何来家乡呢?他的家乡,是金窝银窝才对。
“听说李郎中尚未在长安置业,我作为过来人,知道你们年轻人的难处,能帮的就尽量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