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不用慌,冲个冷水澡或者自己解决一下就好。”
裴燎步子一乱,表情像在看庸医:“他都那样了,还冲冷水澡?”
“那是药物反应,不是发烧。”医生习惯了关心则乱的家属,解释道,“当然,这不是必须的,有的人忍一忍也能过去,不用太过担心。如果要洗澡,注意一下病人的手。烫伤有点严重,虽然没有脱皮,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注意每天都要换药,期间别碰水,避免感染。”
正说话间,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裴燎挥手赶走医生,把不老实的人塞回被窝:“怎么还踢被子呢?”
“热死我了。”夏澈没那么晕了,但依旧头痛欲裂,“一身汗,我要去洗个澡。”
“我帮你擦擦,你别洗了,伤口不能沾水。”裴燎看着他的手,声音冷得掉渣,“手是谁弄的?”
“……”
夏澈抬眸:“你凶谁呢?”
裴燎眼尾立即慌里慌张耷拉下来:“没有,不是,我不是针对你……”
夏澈笑了声:“好了,逗你的,别凶神恶煞杵着了,出去待会儿吧。”
“不行。”裴燎坐在地上,脸趴在床边,“我得照顾你。”
“我又不是四肢不勤。”夏澈无奈,“你在这儿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裴燎蹙眉,“还有比我更合适的?”
夏澈眼尾一抽。
这人长了个脑子当摆设吗?
他叹道:“医生不都给你说了,还要我再说一遍我什么情况吗?”
裴燎反应了两秒,耳根悄悄漫上红晕:“你现在不舒服吗?”
夏澈坦然:“是,所以我现在要
去洗澡(),有问题吗?
裴燎:≈hellip;
裴燎:没问题≈hellip;吗?
夏澈到底是把人赶了出去。
他放了一缸温水(),进去后把手垂在两边,避免它们沾湿。
十指倒是没伤着,但那也不可能自己解决,他没本事用手指疏解欲望,只能等水温逐渐变冷,硬扛过去。
好在药物影响不大,不是不能忍,就是体温高得让人烦躁。
大脑很沉,夏澈懒得去思考外面那人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也不想再管困扰很多天的事,只想彻底放空,安安静静呆一会儿。
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水淹过鼻腔的瞬间,他被人捞了起来,后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澈!”
夏澈睁开眼,懊恼地“啧”道:“抱歉,我没注意。”
裴燎手撑着浴缸,胳膊和手背青筋暴起,简直吓疯了:“我要是晚进来一步,你……”
你有没有气都不好说!
他咬着牙,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今天一天遭受的刺激太大,裴燎比死里逃生的人更像幸存者。
不止有庆幸,心里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哪怕现在亲眼看到人完好无损,心脏也迟迟未能平复,血液翻涌刺激着每一处神经,冲动呼之欲出。
夏澈尚未察觉危险,自知理亏,拍了拍他胳膊:“我这就起来,你让让。”
裴燎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弯下腰。
夏澈双目猝然睁大:“不行!你别——”
“哗啦。”
水滴从身上滑落,夏澈下意识抓住人前襟,蜷缩起双腿:“你疯了!”
裴燎不顾湿漉漉的衣服,单手揽着人用浴巾裹上,又稳稳当当抱起来,把他放在床上。
全程不给夏澈挣扎的机会,以至于当事人都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看光。
他胡乱伸出手,刚转过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