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珏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吐出话语。
亲卫已经过了来,随时能将他押下。
“谁要你这般做的?还是你以为桉儿没了,我就会过继你的子嗣,将来好继任国公府的爵位?”郁清珣看着他,语调没有起伏,听着很淡。
郁清珏却明白他已经动怒。
证据确凿的事,他无法狡说推卸。
郁清珏心头转了几转,眼眸看过去,直道:“我跟郁清瑜相比,你一直更喜欢他吧?”
郁清珣看着他,没有出声否认。
他有三个弟弟,二弟郁清瑜,三弟郁清环,四弟郁清珏,其中二弟郁清瑜,跟他关系最是要好,现任平州节度使,不在国公府内。
郁清珏被他这默认的态度激怒,那双相似的桃花眼里显出怒意,“你总是这样,明明我才是你亲弟弟,可你有什么好事想到却是他郁二!从前父亲在时,你便去哪儿都带着他,驻守北疆如此,出征北容也是如此,他跟着你封侯拜相,领一方节度使,我却只能当个小小的从五品寺丞……”
“就因为这?”郁清珣打断他。
记前世(七)
“这还不够吗?!”郁清珏愈发愤怒, 眼睛死死盯着他,身体前倾手按在书案上,恨不能将桌子掀了。
同样是父亲的儿子, 凭什么年长的能继承爵位, 年幼就只能当个小小寺丞?他不服, 也不甘!
坐在桌案后的郁清珣漠然看着他。
他没想过亲弟弟会背叛自己,就如他没想过对方会因为如此可笑的理由, 帮着敌人谋害他儿女。
当初学武喊累的是他,随军喊苦的是他, 学文喊烦的还是他。
父亲母亲皆依着纵着,他若有求他亦未曾有不应,且太仆寺乃五寺之一,主管戎马草场, 属京都实权官署, 以他的年纪资历, 能当上寺丞已是别人求不来的美差。
他还不满?还觉得不够?
天下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他们许了你什么?”郁清珣克制住心头寒意, 依旧看着他。
郁清珏压着愤怒,扭头不语。
“是端王?崔氏?还是谢家?”他问道。
郁清珏依旧不语。
郁清珣闭了下眼,他想起儿子因为花生而红紫肿胀的脸,想起女儿被水泡得发白鼓胀的身体,他们原本、原本可以好好长大……
“跪下!”他睁眼吐出两字。
郁清珏站着没动, 身后亲卫立时过来,一人抓拿住他一臂,一脚踹下向他后膝窝, 将人踹跪在地。
郁清珏痛哼了声, 犹是不服,仰头恨道:“是你不公在先, 是你……”
“掌嘴。”
“啪!”亲卫一巴掌甩过去,脸都打歪了。
郁清珏压着气怒,正过脸来犹似挑衅,“挠痒痒一般,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郁清珣还真想,只是一时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