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安抚道:“我知你是为我出气,但为此伤到自己不值当。”
“阿姐宽心, 这连皮外伤都算不上。”余既成清朗笑着, 眸光落在她身上, 轻和暖煦,“大都护时常称赞郁国公, 我也是一时技痒,若阿姐不喜欢, 我以后不跟他武斗便是,左右我也确实打不过。”
唐窈如何听不出他隐藏的话语。
不武斗,那是想文斗?
唐窈无奈,也不好多说, “先坐着歇会, 马上就能开宴。”
“好。”余既成自是应着。
唐窈收起药膏, 先去忙活开宴的事。
余既成在原位置坐下, 正好跟郁清珣相对。
他能感受到对方压抑着的恼愤,以及那隐隐含着的妒意。青年爽朗一笑,毫不避让地抬眸看去。
两人目光相对,皆自含着清泠凉意。
旁边坐着的唐子规和林宿眠怕他们再斗起来,忙找话题隔开两人。
没过多久, 宴会开席。
唐窈让人在厅内摆了三桌酒宴,男女各分一桌,孩童独自一桌。郁清珣跟余既成之间隔着人, 一时倒也斗不起来。
待宴至中途, 斜对面坐着的青年越过隔着的唐子规,给郁清珣推来一大碗烈酒, “北疆好烈酒,国公灭北容时,曾在北疆三年,想来酒量也是不凡,恰好我从北疆带了几坛好酒,味美甘冽,国公可愿赏脸一尝?”
中间隔着的唐子规跟林宿眠对视一眼,皆有些头疼。
郁清珣瞥过去,哪看不出对方想法。
不过是比武输了不服气,想跟他斗酒罢了。
他往隔壁桌看了眼,唐窈正跟花旖璐说着什么,没注意这边。
郁清珣收回目光,重新瞥向对面,语气冷而平淡:“想斗酒可以,可你如何保证不会借酒生事?”
“这是阿姐的宴会,我岂会生事。”余既成面上笑着,依旧清朗隽俊,好似全不在意,“国公该担心你自己会不会醉酒闹事。”
“若你输了呢?”郁清珣眸色转寒。
余既成丝毫不退,“若我输了,十日之内我不见阿姐。”
“好!”
郁清珣没有多说,端起对方推来的酒倾碗喝了。
余既成也不落后,另端了碗酒几口喝完。
旁边站着的随从赶忙给两人斟满。
郁清珣神色不变地再喝了,中间坐着的唐子规闻着酒气,有些受不了地换了个位置,任他们斗。
两人间再无隔挡。
青年靠近过来,端着大碗酒跟对面之人一碰,仿似寻常聊天,毫不避忌道:“你可知阿姐喜欢什么?”
郁清珣端酒碰碗的动作微滞。
余既成看出来,眼里隐有讥讽,眸色逐渐转寒,“她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却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你知道?”郁清珣恼怒反击。
他跟唐窈相处这么久,自是清楚她的喜好。
他知道她厨艺精湛,对烹饪多为喜爱;他知道她喜爱百花,其中最爱海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