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今天有些奇怪。
要知道,这位可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啥事都扔给别人干的主,苏流白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什么事这么上心。
“余闲城,好好干,别给我出岔子。”苏流白提醒了一句。
中年男人低下了头,闷声回道:“知道了。”
地下室内。
谢不言在梅狸身上缠了许多金属链,又将仪器的各个部件摆放好,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启动键。
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后,梅狸的精神波动变得现所谓有地剧烈,足足持续了三分多钟才停歇下来。
与此同时,余必觉忽然脸色惨白地靠着墙壁坐了下去。
“什么时候转移的?竟然完全看不见。”薛灵葵唾了一口,扶着余必觉去了另一个空房间。
余必觉眼中开始出现一些像素块一般的幻象,用力晃了晃头,实现才重新清晰起来。
“离我远点。”他抬手推开了薛灵葵,独自走进房间,反手将房门上锁。
没一会儿,屋内就传出了家具碎裂的声音。
薛灵葵着急地拍了两下门,才想起来让谢不言将门锁打开,进去却差点遭受了余必觉的攻击。
青年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各种摆件碎了一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无数次想要发动攻击,但都在最后关头忍了下来。
“都出去。”余必觉从嗓子里挤出了这几个字,暴虐的因子不断膨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
两人只能退到房外,远远地看着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余必觉的表现也就越来越暴力,他先是将周围能拆的东西都拆成了碎片,然后开始抓挠身上的皮肉,甚至不停地用头部撞击墙壁。
两个神种在他体内打架,来回撕扯碾压他的精神,让他痛不欲生,身体时不时便会变得透明,周围也渐渐出现了一些纯黑色的触手。
谢不言趁着余必觉较为平静的时候,用金属链将他的四肢绑了起来,避免他出现自残行为。
薛灵葵则是急得跳脚,用尽了各种能有起到作用的药剂,但都效果甚微,只能在旁边说一些鼓励的话,希望他能够保持清醒。
余必觉眉头紧锁,呼吸声也十分粗重,他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默默消化直击灵魂的痛苦。他现在已经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意志力硬抗。
另一边,军队已经开始挨个搜查苏流白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