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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同意,一是虽非本意, 但她确实对伏宵君出言不逊。二是她性格的确太过骄纵, 应当寻机管教,正好寻机让思过崖代为行之。我本打算最多半月便来上清宗向尊座赔礼道歉,再将小妹接回去, 岂料宿淮双出手戕害!”

风定道:“小妹的元神,我们风氏自然会去寻。只是无论寻没寻到, 罪魁祸首我们都是要带回去处置的。伏宵君,您是上清宗的尊座,是宿淮双的师长,也应当知道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责任。”

江泫支着头,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自然。”

风定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这就——”

江泫道:“只是你一面之词,又如何让我相信,风愔是为我弟子所害?”

风定原以为他是同意了,正想挥手让人将宿淮双带走,不想他后面还有这么一句,当即道:“并非一面之词。有前因,也有动机,亦有证人。”

他说到前因两个字的时候,宿淮双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瞳微微一抬,落在白衣人的身上。他一贯是不喜欢辩解的,此时却低声开口解释道:“师尊,我没有害风愔。”

自然没有。风愔怎么没的,他再清楚不过。只不过此时坐在堂上,姑且要保持所谓的公正,再者此人不知哪来的底气虚构事实咄咄逼人,倒让江泫心中有些不悦。

他道:“你且说说。所谓的前因、动机、还有证人,都是什么?”

风定道:“此事乃是秘辛,还请三位亲传弟子退避。”

何妨慢悠悠道:“既是秘辛,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定然与此事有关。我与子赦、银清与宿师弟结伴去过崖底,若按照你的说法多少也算是个帮凶,我们为何又听不得?”

他本意是想听听这个风定嘴里还能放出什么屁,顺便来一句拆一句权当多了个乐子玩,却不想江泫淡声道:“先出去吧。”

闻言,三人对视一眼,立刻恭声示礼,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关上了。

江泫道:“说吧。”

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一行极尽冷淡,明明与平日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让人觉得他现在不大高兴。风定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原本要出口的话微微一顿,但想到元神被窃的风愔,怒火再一次占了上风。

家主从小就不怎么喜欢他们,风愔的事他不一定会尽心帮忙,须得风定自己想办法。而他早就记不清楚父亲的脸了,都说长兄如父,风愔年岁小,由风定数年来悉心看顾着长大,向来视若珍宝。他现在只想赶紧将风愔带回去、将宿淮双处置,除了这两点什么都没想。

“您的亲传弟子宿淮双,出身风氏,是上一任圣女风杳的儿子。”风定冷声道,“幼时在风氏待过一段时间,和小妹风愔略有嫌隙,后从风氏出逃,一直记恨在心,前些天云台上见,也擅自加重刑法,罔顾在下的意愿,非要将小妹关到思过崖底下去。”

堂中的宿淮双不动声色地攥紧了双拳。江泫不知道他的身世,似乎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长尧从山底下捡到的幼子。实际上长尧捡到他的时候,他才逃出风氏不久,本想回以前住过的村子,却因不认路颠沛到了中州,后才被捡回上清宗。

他不觉得江泫会介意他的出身,但他自己介意,一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从那座吃人的高门大院之中跑出来的,他便愈发觉得风氏肮脏可恨。再加上他多少知道母亲假死和家仆私奔出去的往事,知晓这样的出身更不光彩,此时被风定三言两语在众人眼下翻出来,如同划开一条腐臭流脓的伤口。

但江泫让风定说,他就不能打断。听了几句,他便将注意力挪去别处,开始想一会儿用何种方法为自己洗刷冤屈合适。

末阳道:“不论有意无意,敢对伏宵出言不逊,关她三个月算少的了。你们风氏是怎么教习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