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输给他人,任何人都是。”
他侧过脸,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语气淡淡:“阿真,不管九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一直相信你的选择。”
因为她选择了封离,所以他整整九年,他都不曾提起任何。
姜真缓缓抽回手,眼神已经平静下来:“有剑吗?”
常素危不常用剑,喊过来一个侍卫拿来佩剑。
姜真握住剑柄,抽出剑刃,剑刃的温度冰冷地划过她的皮肤,姜真语气如常,对献剑的侍卫说道:“下去吧。”
她对着常素危颔首:“我要一个人待一会。”
常素危没有问她为什么:“我守在外面。”
她抓着剑柄,走进宫殿,大门随风而动,紧紧合上,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姜真抬起一直被袖子刻意覆盖住的手,一言不发地用剑将袖边挑开,直至露出白皙如雪的手腕,娇嫩的皮肤上,蜿蜒着狰狞的红色。
剑尖压在皮肤上,泄出一丝混沌之气,姜真手腕轻抖,一声细弱的惨叫,仿佛凭空生出来一般,姜真停下动作,冷冷道。
“徐白,出来!”
水流
那团快要破碎的魂魄从她的手臂里飞出来, 细弱的声音轻轻地哭泣着。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真安静地发了很久的呆,才重新开口:
“你叫徐白。”
“对……对。”她怔怔地说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你听我说, 我不知道怎么出现在那个人的身体里,是他本来就要死了,我才用了他的身体,我没想害他的。”
姜真的眼神自上而落,声音轻飘飘的:“我不想听你说, 我问,你答。”
徐白闭上嘴, 不再说话。
“我知道怎么剥夺你的气运, 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姜真说道:“让你魂飞魄散, 方便、省事。”
“我说, 我说。”徐白的神魂被吓得连滚带爬, 又逃不出姜真的禁锢, 只能抽泣着妥协。
“你是徐青的孩子。”
“……对。”
“十四岁。”姜真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你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
徐白小心地屏住呼吸,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她终于按捺不住,重新僵硬地开口:“我自小就有心疾, 慧通说我本来就活不了多久。”
慧通,又是慧通。
姜真无声捏紧拳头:“所以你死后,是慧通帮你夺舍方佳伶的?”
“我没有夺舍他。”
徐白看上去并不想说出来, 又迫于她刚刚的威胁, 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他问我来世想做什么样的人,我说我想做一个身体康健的人, 他就告诉我,这世上没有人比鲛族的身体更强健坚韧了。”
姜真慢慢地跪坐在榻上,缓缓闭上眼睛。
她在心里质问天道:“徐白身上的气